有些话点到为止。
而春香说得这些就是孟缱的顾虑。
她是真不想看见她大伯母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尤其是在她生辰的时候。
可是大伯待她极好,她又不能这么没良心。
当年大伯父孤身一人于京中闯荡,全仰仗大伯母的父亲王相爷慧眼识才,千里马才得遇伯乐,还将家中小女许配给了大伯,这之后大伯父官运亨通一路高升,似乎也证明了王相爷的慧眼如炬。
凭心而论,相府千金出身的王氏,的确是有她傲的资本。
这点,孟缱心里其实很明白。
士农工商,一直如此,
即便她不自轻,但架不住世风如此。
可王氏最让她看不惯的,
是瞧不起她们二房,却还想着从她们身上捞钱财、要好处。
王相爷和大伯父俱是公正廉明、两袖清风,虽说身居高位,俸禄也不少;
但和日进斗金富得流油的孟氏二房肯定是没法比。
王氏也是在初嫁那几年,和孟缱母亲妯娌相处的朝夕中,看破了这点。
那些龃龉的小心思怕也是那个时候就有的。
一想及此,孟缱那些陈年往事的气就又涌上了心头。
父亲和大伯兄弟情深,大伯母一家对大伯有知遇扶持之恩,父亲自然不会对长嫂不敬。
可孟缱却不能允许自己一家做冤大头。
二房的钱,大伯素来是一分不要;
父亲每逢年节让人送来的珍品节礼,定都进了王氏的口袋。
只不过,拿归拿,拿人手软这事在王氏身上可丝毫不存在。
拿了他们二房的钱和物,还话里话外的看不起他们商贾的身份,
就是这么厚颜无耻。
“我不想去啊啊啊啊。”
再次想起糟心事,她就更抗拒去太傅府了。
春香替自己主子出谋划策,“不若……您装病一场,如何?”
孟缱一怔,吐槽道:“装病?”
“这么老土的法子?”
春香一阵无言,“老土不打紧,好用不就成了?”
孟缱:“还没用呢,你怎么知道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