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闺罗帐,
鼻息间满是女子房内特有的馨香软意,江珩只觉得从身到前所未有之熨帖。
托了这一箭伤的福,连个正经名分还没有的江小侯爷此刻得以卧在了美人儿的软榻之上,并享受到心上人的亲自缠布换药。
此行收获颇丰,江珩亦是心满意足。
孟缱没男人那么多曲折弯绕的心思,全身心都在男人肩头的伤口那。
掀开已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伤口的确是裂开了,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她小心翼翼的将旧纱布掀开换掉,用竹镊夹着棉球先细细地上了遍药,然后用新的纱布重新包扎。
“你这伤口怎么弄得?”
她忽地出声问道。
江珩怔了怔,“什么?”
“你现在人在京城,又不需要上阵杀敌,而这伤口明显是奔着索命的目的来的……”
她本想问些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自己现下没有什么身份立场去追问许多,便乖觉的没再作声。
她这般乖巧软糯的模样实在少见,
江珩心中一软,“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无论何人何事,我对你,定都不会有隐瞒。”
“……我就是好奇,你身手那么好,谁能把你伤得这么重?”
而且他的身份又在那,谁这么大胆?
“一群江湖上收钱行凶的杀手罢了。”
孟缱倏忽瞪大了眼,“你得罪什么人他们要买凶对付你?”
男人摊手无奈,“你说呢?”
其实心底有个答案,但是孟缱一开始没敢说。
这会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大胆的问了出来,“不会是太子吧?”
江珩垂头哑笑,微勾的薄唇带着一抹十分明显的温柔溺爱。
他眼神满是嘉许,抚了下她的乌,“孟姑娘果真聪慧,一猜即中。”
居然真的是。
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孟缱却更吃惊了。
“太子已经能明目张胆的直接去刺杀侯府公子吗?”
“他自然不敢,所以请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江湖败类,只知收钱索命的冷血杀手。”
孟缱不由得多问了句,“那,太子针对的是你,还是你的姐夫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