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执起旁边的茶杯一饮而尽,“这不都一样,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是宁王党,太子和宁王水火不容,势必就会殃及池鱼。”
“所以你这条鱼这次差点被烤熟了?”
替他包扎好,孟缱屈膝坐在榻前,单手托腮,嬉笑着打趣他道。
男人冷哼着笑了笑,谈笑间已然还是那个桀骜难驯、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
“暗箭难防啊,这次是我大意了。”
孟缱幽幽的打了个哈欠,“已经很晚了,伤口也包扎好了,你快些回去吧。”
香闺夜谈,美人在旁,
江珩真的不太想走了,可也没有身份留下。
“三日后,别忘了。”
临走前,他没忘捏着她脸颊的一团软肉,带着一丝威胁的叮嘱道。
孟缱吃痛,半嗔半怒的将人推搡着“赶”
了出去,“你快点走吧你,别被人看到。”
江珩到底还有分寸,与她贫了几句后,也乖乖的悄然离开。
男人刚走没多久,春香就端着山楂水进来。
还没等孟缱说话,便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姑娘,嘴角的笑也该收一收,太过明显了。”
孟缱一愣。
倒也没多吃惊。
春香一走这么久没动静,本来就不对劲。
她也猜到春香肯定是中途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江珩在她这,所以避开了这么久。
“我哪有。”
女孩揉了揉两颊,模样娇憨可人。
对自己的心腹,孟缱倒也不想多加掩饰什么。
主仆连心,主子高兴,春香自然也随着心生愉悦。
“看姑娘这般,莫不是想开了什么?”
孟缱双手托腮,若有所思的一字一句道:“春香,我随父亲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听说过许多事,看到过人性的至善与至恶,也晓得人心易变的道理。”
“我也知晓,在世俗眼中,我与他之间也许隔着许多;可……”
女孩的声音轻飘飘的,有些伤感,却又透着些许坚定。
春香替其主子补齐未说完的那句话,“可您也心慕小侯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