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阳殿外,芙蓉树上。
难得这儿有棵芙蓉,像是专门为她设的一般。
姜锦夏斜躺在树杈之上,双脚的金链勾着枝丫荡啊荡,双手夹着一壶酒,顺着黄金塞缓缓灌进胃里。
凌倩所加的刑虽是难熬,好在多为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调养这几日好了不少,虽是武功还未恢复,不过行动倒没什么大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眼前美酒勾人摄魄,却只能透过黄金塞滑进食道,不能大口畅饮,细细品味,着实难受。
“将军,将军!”
听得声音,眼见着那繁花小径之中,余家傲趋步而来。见她模样,该是有喜事。
如今能称作喜事的。。。。。。。。
盲猜——化金水。
姜锦夏将酒藏于树冠,越下树去,只将余家骄吓了一跳。
“将军?”
她并非想吓她,而是这黄金球塞嘴,着实无法开口回应。
余家骄闻得酒味,本是笑靥的脸上不觉得阴下去,轻嗔薄怒:“将军又喝酒了?”
这个。。。。。。。。这个嘛!
“将军身上的伤是不想好了吗?”
只是,她的酒瘾犯得有些厉害了,所以。。。。。。。。
她拉耷着脑袋,将余家骄衣裙捏着:以后再不喝了便是!
余家骄一阵吃惊,可是她一个面对万马千军尚且游刃有余的将军,却对她一个小女子乖巧撒娇,她霎时间心软成初落的雪:“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如今,说正事要紧。
身畔没别的人,余家骄只将袖口的一处蓝色瓶子拿出来:“有这化金水,将军从此可自由了!”
说着正要开瓶,姜锦夏制止:不急!眸子微沉。
凌倩将灌铅之事,多半是苏幕遮从中作梗,他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妙啊!若她此刻卸下奴具,必定被这狼崽子警觉。。。。。。。。
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待得伤好之后、武功恢复,再开身上奴具,到时,这未央宫囚不住她。
姜锦夏抬手,那带着指锁的手指不能伸展,只是机械的在手心缓缓写下一个“计”
字。
“计?”
皱眉,余家骄道,“将军是担心陛下?”
随后意欲为苏幕遮说几句好话,“其实陛下他。。。。。。。。”
姜锦夏将眸子投过去,眼中习惯性露出一丝警觉。只惊得余家骄眸子向后缩了缩。
这天真的水芙蓉,被他一纸圣旨便收买了。岂不知这畜生最会阳奉阴违、欲擒故纵,如今救她,必定是想好了下一步折磨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