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了,她如今球塞在口,不能辩解。即便辩解,她的话也未必有苏幕遮的动听,余家骄也未必会信。
见姜锦夏脸色依旧,余家骄乖巧的弯了弯眉:“臣妾不懂权术,将军说什么臣妾便做什么!”
只想着,如今不必解释,事实自有雄辩。待得后天陛下出宫,她按计救姜锦夏出逃,到时再向她解释一切,她与陛下的矛盾自然就能化解。
就此想着,点点头,将化金水藏起。
忽然听得一句:“陛下驾到!”
眼看着那芙蓉树下,余香袅袅,苏幕遮领着几位女官而来,余家骄笑语盈盈迎上去:“陛下长乐未央!”
苏幕遮的眸子移向树下的姜锦夏。她此刻正跪地行着罪奴的礼数。
要上前,只将身旁的余家骄吓得一颤:“陛下?”
“放心!”
他轻抚着姜锦夏的面颊,轻轻的、柔柔的。她左脸上“军妓”
两个字淡着阳光,让他恍如隔世。
自上次她险些送他归西,他将她羁押在凝脂宫,此后便再没有与她有的这样近的接触了。
“师父的气色好多了。”
他扶她起身,繁花锦院之中,只命人取了铜镜、梳妆之物在她眼前。
他托着她的脑袋向眼前的铜镜,那镜中印着落花、微风和她。
她的手缓缓而起,抚摸着脸上“军妓”
两个字。赤字之下便是嘴塞的链子,此刻在脸上显出深深的勒痕。
“徒儿为师父馆吧!”
檀木梳子在她头上一梳落底,由于鼻勾的奴具饶过头顶,时不时碰到出一丝沉闷的响。
“徒儿知道师父恨徒儿,但徒儿对师父的心一刻都没变过。当年东宫之中,梧桐细雨煎人老,如今未央宫下,芙蓉争艳落寂寞。。。。。。。。”
演,接着演!苏幕遮,如今演戏的功夫越加炉火纯青了,可喜可贺啊!难道她姜锦夏身上的血痕累累都是假的吗?
只是她还是耐心听他将那一句句无聊之语吐完,甚至要装作感激涕零一番。
娥髻云云,余家骄将胭脂递上,缓缓叹了口气出来。
手轻沾上殷红,黄金球塞之间阳光挥洒,苏幕遮一点一点沿着嘴塞涂抹在她唇上。
镜中一个身着奴具的美人?
“师父看看,这张脸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
皇后?
她,绝不会留在未央宫!
待得伤好,化金水化去身上奴具,即便是你这大夏皇帝有千军万马,也休想留住边塞的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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