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封闭起来,谁都不见,甚至整日整日的听不到他说话。
“孽障啊。”
赵嘉平重重叹了一声,闭上眼靠在软枕上。
“殿下放宽心,小侯爷心里有数。”
梅香跪在榻上,轻柔的按捏着她的太阳穴,面上却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
赵嘉平睁开眼瞧她,“有事不好对本宫言?”
“奴婢不敢。”
梅香赶紧放下手,就要请罪。
“行了,有话就说,别来这套。”
赵嘉平不耐。
“是夏小姐的生辰……”
梅香以手挡唇,附在赵嘉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赵嘉平猛地坐直,“你是说?”
“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只是想来身为父母应当没有不爱护自己孩子的,可那夏大人偏偏要将嫡长女许配给一个不能人道的商家子,着实令人有些费解,好似……”
好似她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仇人,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毁她?
后娘肯定有从中作梗,但是只要夏大人还有一点理智,就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除非,他特别讨厌这个女儿。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亲生父亲这么怨恨?
梅香不敢往下想,可赵嘉平却眼睛一亮,立马就要趿鞋下榻。
“那孩子现在还在天门山上?”
“是,可是天色已晚……”
“无碍,慈济寺那么多厢房,总有本宫住的地方。”
这不是有没有地方的问题……
梅香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了,长公主殿下竟还是这般风风火火、想到就要去做的性子。
“低调点,不要让别人现。”
赵嘉平吩咐,那孩子还未进京,不好让她现在就吸引太多的注意。
再说,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还得再看看,万一不是,岂不是要闹了笑话?
至于如果真是……
赵嘉平敛眉,如果真是,那她就是恂儿唯一的子嗣,她必是要倾尽全力将她护好了。
恂儿曾拥有的,她要有。恂儿不曾拥有的,她也要让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