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哗啦啦地响。
那个男人擦拭着自己的刀,上面还有鲜血在滴滴答答地留下来。
其实如果那对夫妇不那么多事的话,按照与服公子的意思,能不见血还是最好不要见血,不干净,影响到他吃饭的胃口了。
于是只好吃完饭再动手了,麻烦的是那个女人已经跑出去了好久,还得专门派个兄弟出去追。
真特么烦,这些南人事就不能少点吗?!!
跑个什么劲,老老实实地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不就好了,非要逞这个能。
“金江。”
听到少主叫,他收拾好心情,转头大声应道,“诶!”
。。。。。。
“不是说了吗,来了南边少见血。”
拓跋与服心情不是很好地看向金江,这个刚还看起来很是凶悍的中年人此刻倒是乖巧,忙笑着点头道是。
此刻,拓跋与服正盘腿坐在一辆牛车上,牛车简陋,是花了一两银子从刚刚就餐的小店那买的,土路颠簸,连带着弄得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金河。”
他又叫道。
“在。”
一直跟在他左右的另一个人站了出来,他眉眼平整,看起来厚重敦实,正是当初叫原平的那人。
“以后你负责断后的事情,金江下手太没分寸了。”
“是。”
金河面目表情地看了金江一眼,便扭头去追刚出去不久的那人了。
金江倒也不恼,他的拇指摩挲着刀柄,乐呵呵笑着,“渡江的时候憋坏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啊公子,杀也就杀了。”
“哎,”
拓跋与服叹了口气,“你是舒服了,可最后的人头数都是要折换成银两的,被那位知道了,不知道要宰多少。”
他悠悠看天,叹道“何必一直这样呢,打打杀杀的,和平点,不好吗?”
金江嘿嘿一笑,并不回答,只是拇指轻轻地擦过长刀的柄头,摩挲着。
。。。。。。
是早晨的时候。
天色白,白的厉害,云也稀疏。
阿狗一个侧身躲过那迎面劈来的刀锋,回身一踢,那人手里的刀就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直直向后飞了出去。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手中早就夹好的石子随之便挥飞了出去,封锁了他每一个转身腾挪的空间。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