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人被飞石击中,蹬蹬蹬疾步后退了几步终于再受不住这力道仰倒了下去,他强忍着疼痛和恐惧向后抓地,见阿狗仍在向前,不由得一股怒火自心头起,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我是拓跋家的亲卫!”
他色厉内苒地叫着,狼狈却还强装着威胁道,“你知不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老大都保不住你!”
可是在阿狗看来,他的声音中气不足,面目狰狞还不如随便街边的一条野狗。
阿狗神色不变,冷漠地一步步向他走过去,而后在他不敢置信和恐惧的吼叫中甩出最后一枚石子。
那石子直直地贯穿了那人的眉心,带出一线的血迹。
而后那尸体重重地倒下,一声闷响,带起轻轻的烟尘。
“他保得住。”
阿狗对着尸体冷冷道。
阿狗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喘着粗气的女人,她死死盯着他脚下已经没了呼吸的尸体,忽然哭着问,“他死了吗,我丈夫是不是已经死了?”
“对不起。”
阿狗不忍心去看她,那是已经要崩溃的神色。
延迟的悲痛终于袭来,将她重重击倒,她死命地蜷在地上,手紧紧地篡着衣服,眼泪一直在流,可是却一点大的声音却都不出来,只是大口地喘着气,嘶哑像是什么幼小的野兽。
很凌乱的气口,他想着,自妹妹死在怀里后,已经很难清晰感受到别人的情感了,没有了大的欢愉和悲痛,但他还是知道,她此时应该是痛苦的。
不,肯定。
阿狗捡起那人的刀,缓慢挥动着,他感受着风,一种轻柔的接触,一种随之而动的迅捷慢慢地席卷在他的周身。
逃避的那些年,其实一直都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就是这个世道的样子。
“轰!”
他忽地向前挥出一刀,刀芒亮眼,卷起一道长风出破音声,而后忽然在前方不远处爆炸。
土黄色的烟尘还没有完全自那散去,一双军靴便自其中踏出,驱散了它们。
金河大致扫了一圈,一个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妇人,长城的一个小卒子,还有一个已经死掉的废物。
“唉,来晚了。你杀的他?”
金河问道。
“是的。”
阿狗回答。
“你可以走。我当什么都没生过。”
金河认真道。
“就当在路边随意碾死了一只虫子吗?”
阿狗嘲讽道,“包括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