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着神色扭头往男人的方向看去,后者神色平静,眉眼上带了两分不易察觉的疯狂笑容。
疯子,疯了吗?
报复性如此之强,燕梁玉不过是说了几句听曲的话,竟然被他割了耳朵。
楚长宁内心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惊恐。
幸亏只是让她弹琴,没把她手给剁了。
她极力压下对他残忍手段的心颤,迫使自己平静。
对燕梁玉都敢下此狠手,疯子。
雨水噼里啪啦的下着,吹的四周树叶飒飒作响。
楚长宁深吸了一口气,忽视缠绕在心头的各种情绪,抬头。
“君侯头疾好些了吗?还继续吗?”
燕北漠挑眉,朝她招手。
“过来。”
楚长宁一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浑身湿漉漉的朝他走去。
“夫人真是能屈能伸。”
她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戏谑,静静的站在他面前。
燕北漠见她不语,扫了眼她窈窕的身姿,伸手一拉,将她抱在了怀里。
楚长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内心不明所以。
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懂了吗?”
两人贴的紧,她将他的衣袍洇湿了一大片。
楚长宁抬眸看他。
他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若有下一回,要你的命。”
冰凉的手摩挲着她的下颌,像是劈不弯的刀锋利骇人。
楚长宁仰望着他的睫毛颤了颤,心下微动。
他这是因为她和燕梁玉私下相见的事儿勃然大怒,吃味了吗?
她是脑子被雨淋傻了吧。
这个表面温润内心变态的疯批怎么可能会吃味。
“嗯?”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不悦拉回了她的思绪。
楚长宁冷的打了个寒颤。
“君侯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说罢,她直言道。
“君侯头疾可好些了,我想回去换一身衣服。”
浑身湿哒哒的,黏的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