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出不出去吃酒了,可愿意留下陪我用晚膳?”
她倒撅起嘴来,埋怨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分明是打情骂俏啊!这妇人对他看来真个动了心思。石顶富含笑回道:“不去了,只想着同五娘一道用晚膳,还要陪五娘一会赏月呢!”
“那不成,归家太迟,我如何向那死鬼交代?你也不依我,早早把了银子,奴家自有法子让他一纸休书休了我,我再嫁过来,石大哥你不就可日日夜夜与奴家双双对对了!”
汗帨一甩,扭捏一笑。
前两日,他倒有心与她暗通款曲,只不过,自从他见过姚彩莲之后,两日来总是魂不守舍,睁眼闭眼都是姚彩莲那水嫩嫩的芳容。
心里所思所想绝不能令眼前妇人知晓。佯装适意贼笑。“那就早早用晚膳吧!”
二人这便落座,心中各有所盼,石顶富忍不住先启口。“五娘也要体谅我呀!想我不明不白就见不着桂花,你说我怎会干休?你知道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若桂花真的对不住我,跟野男人跑了,我也要让她没好日子过。若桂花遭难,我就是接她归来,也不会亏待了你。大不了,等意儿高中举人,我就带你们全都离开坝沿村,到那繁华之地好生享福去。”
她可不会信他说出的话。不过,她倒比石顶富多留了个心眼,她猜测孙桂花失迹其中定有缘故。
斟酒,送去他面前。“石大哥真想寻出孙桂花的下落?”
“那还有假?”
“也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同桂花八九年的夫妻了,人好端端不知去向,要是我早就报官了去,石大哥你还真能忍耐,托人四方打探了数月也没任何消息。”
这妇人越放肆,说话直来直去,亦有讥讽用意,怎知他不是不想报官,他不想节外生枝而已。换作旁人他多少会恶语责来,只是今日他无心与她耽搁,需问明详由,再做剖断。
于是乎,他只皮笑肉不笑,赶紧问话。“五娘有所不知,我担心报了官,假使桂花遭人劫掠了去,一旦报官惹恼了歹人反害了她。桂花真与野男人跑了也倒干净,我索性就不用去想她了,只不过,她究竟什么下落,我还需查清,托人四方打探总有一天能查出些什么来的。”
“是哟!石大哥你还真有心呢!哼哼哼!只怕你今生今世都难找出桂花的下落了,除非。。。。。。除非寻对了人,才能找到她。”
“谁?”
他面上显出几分惊喜、焦急和期盼。
她顺势又卖起关子来。“想知道啊?那石大哥还不依我,你那桂花也不是省油的灯,胆敢一夜失迹,再无音信传回,石大哥你想想她若不是变了心,怎会如此?而我,若不是对你动了情,又何苦要你依我,索性,我在你家中做个佣人,你我干干净净,你也少不了给我月钱,石大哥你说是不是。还请你好自斟酌,若觉着我说的对,你好赖也该看在我的面上,拿那么点钱银来打我那死鬼一家也就安逸了,我过来日日夜夜服侍你还不好吗?”
“哼!”
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说了半天,你什么也不知道啊!成日里就想朝我索要银子?”
“石大哥,你怎就不想想呢?你不把我银子,我如何与那死鬼撇清干系?他不写休书,我岂敢冒着吃官司的险过来跟你?”
“好了,好了,别再多话了,反正你什么也不知晓,查探孙桂花的下落看来只有靠我自个来了。”
知他恼上了,她竟妩媚含笑,夹了菜送去他碗里。“哎呀呀!石大哥,你可别小瞧了我殷五娘,我敢说,你若听了,定会有线索。”
双目怵,心下立时揆度,这妇人一开始便走嘴,她定是知道些的。“真的?”
他换了个脸色,和悦了许多。
殷五娘自信满满,放下筷子,咧嘴浅笑,起了身来,在桌旁转悠来回,汗帨揩了又揩嘴角,双手支起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你到底想什么,不过是让你说说桂花的下落,怎就这么为难?”
她未再提她的常准了,眉儿一蹙,嘴巴咬了咬汗帨,估量了些,她一个利索说话。“好,想那桂花失迹,与野男人不干不净,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蒙在鼓里,连我也瞧不下去。”
起身桌旁转悠了些,她突兀坐在他的双腿之上。双眸盈盈,撩逗的双手不规矩倒朝他的脸上抚去。“你这呆子,怎地就没瞧出甚么不对劲的地方呢?桂花失迹,你就没想过你那好兄弟---常生钱也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