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爸似乎并不是来看我的,他左右探了探,视线的终点定在我的行李箱上,那幅挂画被我装在盒子里,就在拉杆上靠着。
我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老孟拿起了装画卷的盒子。
爷爷走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挺伤心的,没人有心思看画,老孟也没见过。
“你爷给你留了个什么宝贝?”
说着,他就要打开盒子。
“别、别别别开!”
我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
现在那幅画就是一张白纸,他要打开了我可没法解释,说画里本来有个人,有天突然实心了,现在正站在你面前?
算了吧,要不是生在我身上,连我自己都不信。
“爸,没什么好看的,何释你快去帮我拿过来,快快快…”
“小何你别过来。”
我爸笑着,我从来没觉得他的笑这么不慈祥,“别小气,知道你跟你爷亲,我又不跟你抢。”
如果我现在能自由行动,肯定马上从床上飞起来拦住他,即使被他当作小气的不孝子,但我不能。
我要怎么办,告诉他我爷留给我的是幅《小鸡吃米图》吗,倒是挺符合我爷的性格。
我爸也挺符合我爷的性格,不让干什么非干什么,一声利落的纸张展开音穿进耳朵,我眯着半个眼睛看过去。
嗯?
那卷白纸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幅梅花枝干图?
第22章灵活信期
“梅花…枝干图?”
这五个字,从我嘴里吐出去至少五个转音,别的不敢说,但这幅画,在我收起来的时候,它绝对是白纸一张。
我瞄了一眼何释,他的眼神也不太淡定,看来是不知情。
“儿啊?你爷喜欢吃梨,这是梨树吧?”
老孟拿着画卷一脸嫌弃,应该是觉得质量太次,不值钱。
他这么一说,我也纳了闷。
画上是光秃秃的枝干,别说梅花了,就连个花骨朵儿都没有,我为什么会认为那是梅花的枝干呢?
“何释。”
我摆着手招呼他,“你看这画像什么?”
“红梅树,死而复苏的红梅树。”
哈,这个更是不靠谱,连死而复苏都能看出来,他怕不是看了个动图,我撇撇嘴,只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