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因为许三多心软的毛病,送了七八个不符合标准的少年进去,生生地损失了好几十块钱,这烂好人的臭毛病就是改不了。
许三多似乎已经习惯了女人的斥责,脸上依旧是一片憨厚的笑容,他娴熟地踩着高跷站了起来,仿若一个巨人般落下一句话。
“黄小五,你就嘴壳子硬,心里啊比谁都软呢。”
随即便爽朗一笑。
名叫黄小五的女人臭着脸将视线转向另外一边,不再理会许三多。说不定啊,是被说中了心事。
白色帐篷高大挺拔如伟岸的山峰,山峰四周竖着四个尖尖角,尖角周围挂满了五颜六色彩色布条,风轻轻拂动,便四散飞扬开来,洒脱飘逸。如同夫妻两人自由的心,和不安于现状拼命向上的灵魂,为的只不过是更高层次的升华,或许他们夫妻只是想听更多小孩子的欢声笑语来掩盖现实中那一点点的黑暗。
“人挺多的嘛。”
看来不管什么年代,永远不缺看热闹的人。
进帐篷的入口排起了长队,感叹了一声,又见杜小七还闭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快张开眼吧,不然待会儿的戏法你怎么看啊?”
杜小七睁眼,现近距离看到帐篷的内部更加充满让人惊喜和期待的内容,果然还是票价还是值得的。
漫长的排队也是值得等待的,很快,两人就凭票进
帐篷里散落地摆放着许许多多的靠椅,唐欣只是粗略地数了一下,也许有上百张。
中间是被用木板搭起来的一个高台,台上目前无人,只是简单的装饰也能让人眼前一亮,为之震惊,果然前人的智慧不可估量。
票上清楚的标明了自己的位置所在,意外的是凡是花钱进来的顾客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因为自己的位置在后面而表示不满。
四周的座位渐渐被坐满,帐篷外也没有人进来,随着台上的一声大吼,阳光戏法的表演开始了。
唐欣将在路上买的零嘴递给杜小七,认真地看起了表演。
先上场的是一个在头上蒙着几层布的佝偻老头,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金色毛的猴子,猴子不停地用爪子摸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模样甚是可爱。
老头站到台子的最中央,向地上一指,小猴便从他的身上跳了下去,乖乖地蹲在地上摇着尾巴,似乎很是兴奋。
老头手里有几个套圈,往空中一扔,小猴立马地从圈的中心跳了过去,一连十多个接连如此,没有半分失误,老头从口袋离拿出一根香蕉,小猴又跳到了他的手上,夺过香蕉吃的津津有味,小眼珠滴溜溜的转。
“好!”
宾客纷纷鼓掌,杜小七也笑了出来,唐欣心下一喜,总算脸上有点笑容,转念又一想,有些地方的伤口始终是愈合不了了。
接下来的表演有胸口碎大锤的、有表演吞剑的、还有表演小魔术的,种类丰富,观众们看的乐不思蜀,确实是对得起五块钱的门票费。
正当观众们正看得兴起,帐篷外传来人群的争执声,声音甚至盖过了帐篷内观众的声音。
“你们不能进去,表演已经开始了!哎。。。”
“给老子滚,老子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你管的着吗,老子的地盘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
大北大刀阔斧跨进帐篷,一条蜈蚣状的刀疤横在额间狰狞的叫嚣着,大北一脚踹翻查票人,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弟浩浩荡荡的走在观众席上。
“啊!怎么回事?”
看得入迷的观众们听得一声闷响,齐齐将目光聚集在门口,一个穿着夹克衫带着绿帽的男人闯了进来,在他之后又跟着七八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将入口守了起来。
台上的人忘记了表演,呆呆地站在原地,偌大的一个帐篷陷入死寂。
“唐姐?是不是来找茬的?”
杜小七紧张地看向门口,唐欣轻声安慰:“没事。”
“大家看得起劲儿不?”
带头的男人笑着问道,眼底却凶狠暴露无遗,没人敢回答他,他走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身前,用力地捏了捏孩子的脸,再次重复问道:“好看吗?”
孩子被吓得直哭,妇女急忙用手胡乱地拍打着男人,男人一手握住,狠狠地一扔,将妇女和怀中的孩子摔下了椅子。
“你干什么?干嘛欺负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