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橋搖搖頭,他其實狀態也不是很好,演出服很單薄,為了鏡頭效果離開了舞台也不能穿上外套,雖然室內有空調,但舞台場地太大了,溫度算不上適中。
「其實我後半程開始就有些暈了,這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蘭橋誠實道,「只能保證我們組的舞台和於清的那個pk了。」
丁羽禾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你別操心其他人,他們全組安全區里,一公名額不成問題。希望節目播出後有你們幫忙的鏡頭,不然可白費力氣了。這對於刷觀眾好感很重要!」
姜若文認可地點頭:「嗯。」
蘭橋鬆了口氣:「那就好。」
「你是真的不擔心有競爭啊?」丁羽禾笑道,「那組整體都挺強的,別人巴不得他們失手就能前進幾個名次,搞不好這裡有很多人對你和姜若文有意見呢。唉,你這該死的自信。」
蘭橋尷尬地笑。
他對這個節目更多的欲望是舞台,還有那種站上舞台就要去爭最亮光輝的心情,追究起來,其實並沒有很想出道。
因為真的不公平。
他得到的一切太輕易,和這些努力練習的練習生相比,那個出道位他絕對不配,時至今日,都是為了打壓於清。
被惡意吵翻天的「黑幕」「不公平」其實某種意義上還是說對了一半,他沒有付出過和別人等同的時間汗水,卻能輕易的站在能力的最高處。
蘭橋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而且,愛豆真的不能談戀愛。
「我走啦,明天見!」蘭橋最後選中白色的小外套,沖他們招招手,高興地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還能聽到他的咳嗽聲。
他們約定在那個塔樓最高處的房間,蘭橋打開燈,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近在眼前的星空。
當你開始期待著和一個人見面,意味著什麼?
蘭橋沒忍住,又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應該不亂,應該還挺好看的吧?衣服都是「飼養人」買的,要是不好看就打死他!
「阿嚏!」他又打一個噴嚏,感覺頭更暈了。
房間的門驟然被推開,蘭橋還沒坐穩的身體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徑直就往門口栽去,儼然是個跪拜大禮了,蘭橋趕緊以手搶地,結果把自己手腕上沒來得及摘的珍珠手鍊壓斷了。
但意料中的磕頭沒有出現,反而是撞進了一個有些潮濕的懷抱。
蕭以白穩穩地接住人,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他披星戴月來,像從海上歸來的鮫變成了人。
原來有人的眉目可以讓人看到就這麼歡喜啊。
蘭橋眯著眼睛,沖他笑,沒有一點狼狽和羞赧:「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