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对他的保证持怀疑态度:这个国家都能做出性别纠正这种事情来,悄悄地活体解剖一个异能者后代更不是问题了!
“我得和家人商量一下,可以吗?”
我说道。
“当然。你的监护人对此有充分的知情权。”
基利曼说道,“需要我安排他们来这里一躺么?”
我本想着打电话给爸妈聊聊这事,可没想到基利曼居然可以让爸妈进来!我立刻点头答应了基利安的提议。
一走出办公室,我就拨通妈妈的电话,把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妈妈知道了就等于爸爸也知道了。第二天,我就被告知我有访客,需要我和基利曼去接待他们。
进入性别纠正中心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踏足医疗区和教学区之外的领域。
爸爸妈妈带瓦伦媞娜和阿萨一起来的。但守卫只许进入一个人,但爸爸认为妈妈必须在场,因此和守卫争论起来。
基利曼的级别貌似很高,他跟守卫打了个招呼,守卫敬礼后就退到一边,这样我们一家人都进来了。
“艾达!”
瓦伦媞娜给我一个熊抱,道,“快让姐姐看看身上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啊?”
“别乱摸,姐!这么多人你也不害臊!”
我挣脱出来,躲到妈妈身边。
阿萨摇摇头,向侧面跨出一步,离我们远点。
基利曼就像性别纠正中心的主人似的,先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下这里,借着把我们带去病房,随后他说他有点事便离开了,说等会儿会回来找咱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和护士站说就行。
“这么大的房间就住你一个人?”
瓦伦媞娜问道。
“是的。”
“这也太舒服了吧!”
姐姐说着就躺在我的床上。
“阿萨,你带着妹妹出去走走。”
爸爸说道。
“你指哪个妹妹?”
阿萨问道。
爸爸扬起巴掌道:“来,你到我跟前来说。”
阿萨瘪瘪嘴,拉着瓦伦媞娜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和爸爸妈妈聊起这么多天来的事情——大部分事情我其实都和他们在电话里讲过了,但当面再讲一遍更有感觉。
我和他们讲第一节吃药课上那个尿裤子的男孩,但妈妈非但没有觉得可笑,反到泪光盈盈——要是那个男孩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勒令坐在座位上,憋尿到尿裤子都不允许去厕所,恐怕会十分伤心吧?
顿时,我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