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留宿揽月阁?
刘全其实觉得这样问更贴切。
“刘全,你管得太宽了!”
司徒渊脸黑了,刘全今晚是合着苏清晚一起来给他找不痛快的吧!
刘全心里默默说道:没办法,谁让老奴是总管呢!
总管不操心这些事,谁来操心?想让王爷或者王妃主动,怕是这辈子都等不来这样的觉悟。所以,只有他这个老东西来帮他们推波助澜。
那天夜里,司徒渊在书房忙碌到半夜,身边的侍从都打瞌睡了。
司徒渊打了侍从回房歇息,自己还端坐在条案边,眼睛一直看着那一页书,许久都没有翻页。
这个时辰苏清晚应该歇下了吧?司徒渊朝窗口望去,夜色正浓,思绪更深。
他抬起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顿了,若苏清晚睡着了,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吵醒她?
若她还未睡,见到她要说些什么?总不能说就是来看看她吧?
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别人寝殿里看她?怎么想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但,那也是他的寝殿啊!司徒渊想到这,心情豁然开朗。
于是他大步往揽月阁去,脸上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
可走到揽月阁角门处,他又退缩了,停在那,看向里边的灯火,真要进去吗?
刘全说的他都知道,苏清晚的日子并不好过。堂堂一个王妃被下人明里暗里为难。而他就是造就苏清晚现在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
虽然她替嫁在前,但圣旨已下,皇帝已经把苏清晚正大光明的赐婚于他。
就算他和苏清晚没有感情,至少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要相敬如宾。
渊王府这么大,也应该给她一个容身之地。
司徒渊走进了揽月阁,他要给苏清晚该有的王妃的体面。
寝殿内,那些大红帷幔还如大婚那日一样挂满整个寝殿。苏清晚瘦弱的身躯蜷缩在床榻之上,她的脸庞埋进枕头里,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但仅仅那个侧躺的身影,就让司徒渊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苏清晚怎么这么瘦?每次见她都是穿着宽大的衣裙,竟不曾留意她身子骨这么瘦弱。
“王爷,这么晚,你怎么在这?”
在外间值夜的春夏醒来了,司徒渊走路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吗?她竟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
问完之后,春夏就被自己蠢哭了,这可是他和她家小姐的寝殿,他什么时候来都合理合法。
“嘘”
司徒渊把食指放在他的薄唇上,示意春夏小声些,别把苏清晚吵醒了。
只见苏清晚翻了个身继续睡,呼吸平稳。司徒渊小心翼翼地走到离床榻不远地罗汉床,“本王今晚就睡这,你去拿一床被子。”
“这…”
春夏在躺在床上的苏清晚身上和罗汉床之间来回打量,有些为难。
“你是不愿意让本王睡这吗?可以,你,去把你家小姐叫醒,让她和本王换,本王睡大床,如何?”
司徒渊目光看向苏清晚,果然近朱者赤,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敢拒绝他,那苏清晚是有多嫌弃他?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