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实在是想不明白司徒渊是什么意思。这都已经成婚了,夫妻同床共枕是常事。既然他无意于小姐,为何今夜会如此反常来这?
“那还不快去给本王铺床!”
司徒渊命令道,一个婢女而已,吩咐她干什么就应该干什么。
…
第二日,司徒渊夜宿揽月阁的事传遍了渊王府每一个角落。
“还是庶女有能耐!居然把我们王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一群仆人,有男有女,围在一起嚼舌根。在他们眼里压根就看不上苏清晚这个庶女王妃。
庶女无罪,要怪就怪嫡庶有别。
“可不是嘛,妾室那些狐媚手段尽数传授给庶女,有哪个庶女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在这些人眼里,妾室就是低贱,庶女就是贪慕虚荣。
若有得选择,也许大多数沦落为妾室的女子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只怪这世道对女子太不良善了。
身为妾室,仰人鼻息,在夫君,在主母底下讨生活,这本就够艰辛了,还得默默承受世人的唾弃,辱骂。
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何就比旁人低贱?让人随意卖呢?
是个人都能随意在背后指指点点!
不过,那些仆人虽然在背后说三道四,但不可否认,他们当着苏清晚的面,确实对苏清晚尊重多了。
就看每日给她送食材的婆子,往日里见到苏清晚不行礼不要紧,还当着苏清晚的面嫌弃苏清晚,从来不遮掩。
如今倒是奇怪了,竟然恭恭敬敬地给苏清晚行礼,还给她送最新鲜的食材,没有一丁点黄的菜叶。
“春夏,今日这两婆子转性了?”
往日态度傲慢无礼不说,还时不时克扣她们的份例。更搞笑的是,还向苏清晚讨要辛苦钱,说是喝茶吃点心。
苏清晚比这婆子还穷,信吗?
说起钱,就不得不说她的嫁妆了。
她成婚当日是以嫡女的份例来出嫁的。本就是皇室的排面,更是比寻常人家女子出嫁更风光。
可是,只有苏清晚才知道,那些都是虚的,做给外人看的,她的嫁妆只有她娘亲给她的一个玉簪子,那是她娘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除了王府的聘礼,那些大箱子抬着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破玩意。
也不知道刘全在登记造册入库时有没有丢出去?更没有人提及此事。也对,她这个替嫁新娘子在成婚当日就被司徒渊揭穿,第二日更是被皇帝下旨广而告之。
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庶女,能有嫁妆?
眼下,苏清沐和四皇子司徒景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贵为嫡女的那份厚重的嫁妆,自是带着去景王府。
一个皇后嫡出皇子,一个丞相府嫡女,那么高贵的两个人,想来,那排面,必定比她苏清晚风光百倍。
“春夏,你说今日这两婆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对我们的态度这么好。”
苏清晚不明就里,还在自我怀疑中。毕竟自己庶女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在他们那群人眼里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春夏在苏清晚耳语了一番,苏清晚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