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甲班有一大半都是秀才,不过他们一般一个月只有几天来这,平时没住在县学里。
还有你们猜今年有几个新童生?”
“六个?”
“怎么可能,我们这次总共整个府城才取了二十二人,底下包括咱们县总共有七县,怎么的应该也最多才四人吧。”
“应该不会吧,我县试第八都中了,前面应该中了不少吧。”
王思墨越说越没底气了,想着要不是许行丰帮自己押了算学题,自己十有八九是榜上无名的。
“还是丰儿聪明,算上你们两个,今年县里总共才得了三个童生。”
王思墨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三个当中的一个,运气也太好了些,越感谢许行丰了。
“所以呀,每年县里取中的童生少,加上县学规定童生需三十以下,秀才需三十五以下,才允许入学,因此这县学学生少得很。
不过县学听说升班是极难的,有些人好几年才升一次,不过如果能入得甲班,那就说明秀才功名如囊中之物了。”
下午许行丰和王思墨坐在丁班教室中,认识了同他们一样今年刚得了童生功名的段磊。
段磊年龄比两人都大些,今年二十有二了,听他自己说他已经成家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许行丰倒是不觉得奇怪,大多数得童生功名的都二十岁左右了,总不能不得功名便不成婚,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也是可以的。
不过由于段磊已经成婚了,而且还是个女儿奴,话里话外都是女儿,虽说听着也挺有意思的,但未成婚的许行丰和还没有孩子的王思墨,实在参与不了这个话题。
段磊的志向也颇明确,就是早些考中秀才功名,以后当个先生,自己开个学堂,要是到了三十还得不了秀才功名,便找份差事。
丁班除了许行丰三个新来的,还有四个之前的童生,总共七人。
许行丰进到丁班,还是意料之中的引起了一番骚动,虚十一的童生实在难得,反正他们没见过。
今早许行丰在县学里面逛也遇到了不少人,但他们都以为许行丰是哪个学生的弟弟或者儿子之类的,没有一个把许行丰往童生方面想。
结果许行丰规矩地坐在丁班里,这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许行丰这般小便得了童生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下子就成了名人。
而且其实不仅这些师兄和同窗盯上了许行丰,县学里的夫子早就盯上了。
县令是在得了府城通知,知道许行丰是童生后,就给了县学消息,要着重培养许行丰,当然这个着重也只是一个嘱咐,实际行动是没有的,不过县令这一番举动,直接让县学早就注意到许行丰了。
其次便是许行丰的年龄了,虚十一便得了童生,只要不懒惰,勤奋苦读,再怎么愚钝,花十年时间怎么的也够得个秀才功名了。
何况十一便得了童生,又怎么可能是资质愚钝之辈,因此县学也是期盼许行丰的表现的。
许行丰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而且就算知道了,拿他的性子,估计也没什么感觉。
丁班的教学基本是完全为秀才科做准备的,每日早上八点上课,上午学习四书五经与算学,下午学习时务策与律法。
而且可能是律法是童生试没接触的,所以也是教学所占时长最长的一科。
可能是四书五经是基础,也是接触最多的一科,县学里的夫子旁征博引,深入浅出,让许行丰感觉总能现新天地,更进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