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小鹿仙已被嵇族老派人连夜提走。
审问一事,从来没有规定的时间。只要于案有利,随时随地,皆被允许。
这嵇族老也是按捺不住色心狂飙,非要先尝为快。
天大,地大,享乐最大。
人族落在这么些个皇室贵胄、王公大臣、门阀世家手里,若是不亡,天都不许。
少年与小荷刚出天牢大门,迎面碰到闻讯赶来的西将军和他的亲卫。
西将军只是对少年抱了抱拳,冷冷冰冰地道:
“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请示下,如何处置!”
少年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先自怯了,扭扭捏捏的,好大一会也没说出个字。
小荷在旁边急得直咬牙。
这西将军生性肃杀,向来对谁也不留情面。
在西将军跟前,她向来不敢放肆,这会儿,也只能在心里为少年暗暗鼓劲。
倒是西将军,难得的好耐性,满脸铁青,一言不,静等少年颁下命令。
他的反常,让小荷都觉得他是不是故意挡住去路,拖延时间,以给嵇族老留下足够的腾挪空间。
可能少年也想到了这一点,知道不能再僵持下去。
小荷看见,少年的拳头都攥出了血来,说出的话,却还是唯唯诺诺,好商好量的。他道:
“我觉着,能不能,灭他全族呀?”
没想到,西将军猛一抱拳,雷霆般地怒吼道:
“末将领命!”
他转身,喝道:
“传我将令,嵇氏一族,鸡犬不留。”
他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不开个宣泄的口子,会把他憋炸。
不长眼的嵇族老,跳进了他的怒火里。
在这个黎明前的黑暗中,用自己的污血染红了朝霞。
人族大军冲入嵇府,少年与小荷直冲嵇族老的卧室。
卧室刻有简单的符阵,也就是俗称的禁制,门也被从里面栓死,小荷招手一道妖异的剑光,斩灭符阵,斩断门闩。
小鹿仙披头散,衣衫凌乱,躲在墙角,蜷缩成团,瑟瑟抖。
嵇族老被一根鸡毛掸子穿过额头,钉在墙上,离地三尺。
少年心疼得把小鹿仙抱起,小鹿仙的双臂顺势圈住了他的脖子,螓紧依在脖颈,嘤嘤抽泣。
少年连忙轻声安慰,道:
“别怕,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哪知小鹿仙的嘴唇,却抿了抿少年的耳垂,又似有似无的嗤嗤笑道:
“谁说‘银样镴枪’不杀人。
我的‘银样镴枪’实力暴增呢。”
少年被她弄得酥麻了全身,又害羞,怕小荷瞅出什么端倪,忙不迭地抱着她冲出房间,冲出嵇府,顺着大街,冲向祈仙缘。
小荷知趣地远远跟着,心里竟也荡漾着甜蜜的笑意。
西将军骑着白底黑纹、比高头大马还高的老虎,一贯的严肃,不苟言笑。
可当他走到小荷身边的时候,突然俯下身子,对小荷道:
“别羡慕人家,什么时候你也弄一个就是。”
小荷的脸“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