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
我坐起身来,现不是我看错了,确实整个天幕都笼罩在一片红光中,这红光看着可没有喜庆的意思,而是血腥味十足。
永夏之境中有能搞出这种情况的修士吗?还是说又是什么妖兽之类的?
不管如何,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管闲事了,于是我美滋滋地背上林大哥送的飞翼,掏出子母飞剑,装好符咒就向着红光最浓郁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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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各位教众已经聚集到各个据点的传送点附近了。”
“很好,距还有一点时间,你就负责调度,虽不能到此参加仪式,但事成之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是,属下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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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我借助飞翼之力停在空中,确切地说,是停在了那些天坑中,我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地面上,远远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这滑稽的情形显得颇为缺乏紧张感,但事实上,我心跳如擂鼓。
当那个血色人影出现在我视野中的一瞬,我就明白了这次来的人是完全乎想象的家伙。
那绝对不是筑基巅峰,当然也不可能是金丹或元婴——再往上的,除了不知道是什么境界的师父之外我就没见过了,但总之绝对是我招惹不起的对手。
如果用我的方式来比喻的话,就像是劣势局扒裤衩五号位开雾去对面野区插眼现对面无解肥中肥大哥正在坡下打钱或者是o刚到瓦丝琪尔在水里游着游着突然看到眼前那只大鲨鱼一样的感觉……
类似的比喻我还能举出很多,但这不是给我挥创造力的时机。
血色人影此刻正直直地站着,身上不断散出血腥气涌入上方的巨大血云中,远远地闻着,我都觉得头脑中一阵烦躁感翻涌。
还是抓紧时间跑路吧,这种人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想做什么植树造林抗击荒漠化之类的好事,我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但是那股压迫感已经越来越大,我觉得如果我催动飞翼离开,十有八九会被他瞬间秒杀,在此人面前我怕是走不过一个眼神——
我脑筋一转,干脆停止了周身的灵气流动,没有了灵气支撑的我瞬间被重力俘获,向下坠落,当我感觉自己坠落的足够深时,重新催动灵气,身体就急停在了极深的一个位置,头顶的洞口已经变成一个小小光点。
这下自己变成了井底之蛙,那接下来就要三百六十度坐井观天了。
我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只寸许长的傀儡虫,这是林立将那群破旧傀儡重组之后做成的之后留给我的一只,我并不熟练地把神念链接到它体内的晶石中,闭上双眼,顿时自己的视界就和傀儡虫的连接在了一起。
我操纵着傀儡虫向上飞去,老实说这行为也有一定风险,但是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也太无趣了,至少这个法子能给我争取到催动符咒跑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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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
春秋眼神平静地看着头顶的血色漩涡。
“路明——”
“已经传令给驻守在永夏南北分界的长老们了,教主大人,他们马上就会赶来!”
“很好,料想他们不会让本座等太久吧。”
他的一身血色长袍迎着风却没有飘起来的迹象,仿佛在衣角里坠了铅。
天空中,一颗颗血色流星接连出现,纷纷落到春秋身边,正是那些驻守在永夏的长老们。
高矮胖瘦老少男女各不相同的长老们将春秋围了一个圈,唯独有一个缺口,春秋手指一动,一个模糊的血色人影从他指尖飞出,化作一个血色人影补好了位置。
围绕在春秋身边的长老连同那个血色人影一齐向后退去,分别占据了一个位置,同时双手结成法印,口中念念有词,每人身上射出数道血线与其他人互相连接起来,当连接完成,血线红光大作,一个一个人影从中浮现出来,这血线竟是一种特别的传送阵。
传送进行了近半个时辰才完全停止,此刻春秋的身边已然围满了人,这些人都对春秋抱着或憧憬或期待的眼神。
春秋待法阵中不再有人出现,缓缓张开了口。
“今日本座大事已成,各位弟子多年来辛苦了,本座已经根据每人的表现准备了奖赏——”
不知为何,春秋说这些话时一直看着替代了某人的血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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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是要打仗吗?但也不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数太多,我的傀儡虫好像并没有被他们在意,或许是他们都以为这虫子是对方的灵宠或是傀儡吧,我身上也没射出什么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