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劳斯莱斯以两百码以上的车横冲直撞的停在在淮胤大厦正门口。
正盛怒间的魏宗路踹倒了上前阻拦前路的前台。
男人一身黑衣,深邃的眼眸泛着血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捏紧拳头,一路狼奔豕,闯上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谢之屿独身坐在西边的沙上,助理进来告知情况。
他也不恼。
挥了挥手,同女助理开口:“你们都先回避一下。”
助理不明所以:“小谢总,魏宗路可能练过的,他刚刚一个人把八个专业拳道的安保全撂倒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废话,武打大满贯得手的独门弟子,几个拳道安保算什么。
“没事,他动不了我。”
谢之屿漠不关心的开着口,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开了口:“把抽屉底下的丝绒盒子拿给我一下。”
魏宗路出了电梯,到办公室门口时,雕着花的红木大门大大咧咧的敞开着。倚天小说
仿佛根本不将他魏宗路放眼里。
“不敢进来吗?”
门内传来的声音是干净磁性的,在魏宗路听来却如臭水沟里泛滥的水藻一般,令人厌恶生烦。
他抬脚进了门,看向在沙上悠哉泡着茶的男人:“敢不敢再跟我打一架?”
谢之屿抬手将热水浇淋在茶宠上,连一个正眼都吝啬的没有给予。
“八年前我没打过,现在又怎么打得过。”
男人的声音散漫,却又带上了一股磁沉的威慑力。
这话落到魏宗路的眼里却带上了满满的嘲讽。
已相去甚远的年少,年少时的所作所为,又仿佛历历在目。
父母家庭的悲哀,低人一等的耻辱,旁人异样的眼神。
还有永远踩在他上头的谢之屿。
谢之屿见他不说话,长手一挥:“随便砸。”
魏宗路眼神锋利冷锐,面上带着满满的警惕,带着扑面而来的冰冷煞气:“我不是来砸东西的。”
谢之屿慢条斯理的擦着手:“那你来干什么,为你的阿讼报仇?”
听到这句话,魏总路的最后一根防线仿佛被扯断,仇恨的烈火冲向头顶。
他凶神恶煞的质问着:“你还敢提他!”
快步向前,拽起谢之屿的领子,握着拳头就往前挥。
谢之屿早已洞悉他的出拳招数,扭着头轻松躲过。
男人皱着眉甩开禁锢在脖子前的手。
冰冷的眼神望向面前的魏总路,仿佛面前的一切都是群自不量力的蝼蚁。
嘴角带着冷笑开口:“所以说,就让你的阿讼滚远远的好,这次只是废个人,下次,指不定就是命了。”
魏宗路轻蔑的笑了起来:“文明社会之下,小谢总也敢随意取人命吗?”
谢之屿说着话,却故意拖长着尾音:“要条命而已,和魏总做的那些事情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此话出口。
魏宗路即便刻意控制着,局促不安的情绪却再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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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路急忙回了公司。
查看之后,海外海内生意链条却都显示没有任何异常。
谢之屿却能意有所指的说出那样的话。
谢之屿看起来是深不见底的,可有一点他魏宗路却可以稳稳确认。
‘谢家公子从不说无保证的话。’
他跌坐在身后的办公椅上,眼中暗淡无光,豆大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坠落而下。
魏宗路清楚的知道,踩着一堆人的白骨走向的荣华富贵,终会有到头之日。
却没曾想会来得这般快。
在开始走向贩毒的道路上时,他曾想过,若事情走向败露,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到这关键时刻,脑子里被炸得就只剩江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