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保他万全。
魏宗路颤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
一个钟头后,魏宗路将自己收拾妥当,到了江斯安病房前。
方打开房门,就被迫接住前方扔过来的枕头。
而后还有杯子,花瓶,手机,笔。
凡在手边的,都被送到魏宗路面前。
有的接到了,有的没接到,砸在沉着脸的男人身上。
江斯安仍歇斯底里着:“他妈的都给老子滚!”
魏宗路揉揉被水杯砸疼的手臂,上前去,用铁链将江斯安的四肢锁在床边。
江斯安咬牙切齿:“有本事别绑我。”
他看向魏宗路的目光带满了仇恨。
面前的男人却视而不见,在桌上拿起消毒面前自己动手帮江斯安清理崩裂的伤口。
江斯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着抖。
却听男人开了口。“这几年跟了我,很憋屈吗?”
“我恨不得能够杀了你。”
魏宗路溘然笑了起来,纵使他拼命着控制自己即将掉下的眼泪,却仍像剪短的线一般,收也收不住。
他急忙偏过头。
“那你的愿望应该很快就能实现了。”
“那我一定要亲手剁了你。”
魏宗路又将头转回,凑近给江斯安脸上的淤青涂药,嘴里的声音轻柔:“杀我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他停顿了片刻,又开口:“过一段时间国内会不太安定,我会送你到瑞典先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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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屿给沈盼柟了条短信告知这几日有事要回公司,便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这几日倒乐得清静。
每天跟着许誉舒在剧组里跑前跑后。
许誉舒此刻正吊着威亚在空中晃来晃去,沈盼柟搬了张板凳坐在角落给许誉舒做餐食安排表格。
阮安真走进,也搬了张椅子在沈盼柟身边坐下,一副忸怩不安的样子。
沈盼柟扭头看了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电脑上,也没在意。
“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
沈盼柟闻声转头。
阮安真刻意放低自己的姿态,杏仁眼中流露小心翼翼的眼神,脸上露着一个比哭起来还难看的笑容。
沈盼柟不知所以:“道什么歉?”
“就……就之前在会所那事啊,我没有站在你这边……”
沈盼柟明白过来,她淡然一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在这危险圈里,能保全自己已经是不容易”
她又停顿了半秒,复开口:“而且,我后来听谢之屿说,还是你跑到内场去求救,这么说来是我要感谢你。”
阮安真倒扭捏了起来:“客气客气……不过这几天怎么没见他跟着你?”
沈盼柟继续低头做表格,漫不经心的开口:“他回去啦。”
“啊……”
阮安真提到谢之屿时,沈盼柟刚好将视线转回电脑上。
在她看来这必然就是一个掩饰失落的动作。
她方着嘴角尬笑两声:“我还以为小谢总和那些花花公子不一样呢……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必定不会是一个好的伴侣!”
“啊?”
“对啊,像他们这种纨绔子弟,遇到点挫折就会放弃的,长久不了。”
【谢小狗:啊啊啊啊阮安真,我要杀掉你!】
“遇到挫折就会放弃?”
阮安真点头,如鸡啄米般。
沈盼柟口中默念着方才的话,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