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嘴上说着一句“别”
,实际上牛可清早已放弃抵抗,他心甘情愿地任对方摆布。
男人不能自控地献身,将双臂挽上古伊弗宁的颈脖,越搂越紧,越搂越紧,直至与对方鬓边厮磨。
外面是席卷夜空的暴风雪,而这个小小的楼梯间,就像一个狭窄的密闭巢穴,隔绝了外部的声音和光线,装载着两个情。欲。勃的男人。
古伊弗宁松开一点牙尖,低低地问:“共沉沦吗?牛医生。”
“说什么屁话。”
牛可清愤怒地瞪着他,“衣冠禽兽。”
被骂“禽兽”
的古伊弗宁眨眨眼,笑得像个孩子:“你不是不肯和我有纠缠吗?但是啊,我这只衣冠禽兽最想做的,就是拉你下水。”
牛可清:“。。。。。。”
视野迷失在黑暗之中,他们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样子,只能凭借呼吸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喷吐出的炽热气息像两条相互交缠的藤蔓,自岩浆喷薄的地狱里生长而出,将对方死死捆绑在浓厚的欲。望里。
古伊弗宁的唇在牛可清的鬓边游弋,携带着暧昧的气息,“知道为什么吗?我这么想要拉你下水。”
牛可清偏了偏头,躲开对方的勾引,十指深深地掐着他的肩膀,“为什么?”
古伊弗宁被掐得生疼,便报复性地回掐了一下牛可清的腰:“因为我见不得你那副假斯文的皮相。装什么装,你跟我就是一样的人。”
一股寒意窜遍牛可清的脊髓,他第一次遇上这种豺狼,自肺腑地问:“你他妈是变态吗?”
他似乎听见古伊弗宁笑了声,而后是冷冷的低语,“是啊,我是变态,你也是。”
牛可清:“。…。。”
古伊弗宁的话像一把利剑,洞穿他虚假的皮囊:“牛可清,你跟我一样,表里多正人君子呐,不过是个善于隐藏自我的性瘾患者而已。”
古伊弗宁早就看破了牛可清那副假面孔,在假斯文假禁欲的表面下,潜藏的还不是疯狂滋生的欲望?
从他们做的第一晚起,古伊弗宁便已经看透了他。
牛可清心里的寒意不断加重,古伊弗宁像一个能看穿世人恶念的撒旦,拥有蛇蝎一般的双目,洞穿他所有不堪的恶念和欲望。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撒旦?
不过是因为他俩有着一样的内里,所以知己知彼,彼此所有的想法都逃不过对方的法眼罢了。
“是啊,”
牛可清算是承认了,自嘲道:“咱俩都是一路货色,谁比谁高贵。”
两对皮鞋的鞋尖相互抵着,两双膝盖上的布料相互摩挲。两件衣服的下摆相互交叠,两处硬烫的凸起渐渐靠近,止不住地相互作动。
前后摆动的胯一下又一下,顶着,磨着。隔着西裤裆部的布料,感受着彼此灼热的温度和硬挺。
感到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那处,牛可清及时刹住这事态,一把将对方的手拨开:“我说过的,没套不做。”
这是他勉强坚守的底线,就好比战场上的最后一座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