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和你说,服装设计和机械设计不是一回事但……”
威尔顿了顿,“我会试试看。消灭维度,从长远来看的确值得一试。”
“你是个聪明人。等你拿着成果出来,交给陛下,那所有人都不敢再对你有意见了。”
熊故作语重心长,“在牢狱里还心系国家,为马格纳的国防做出贡献得你,会被传为美谈的。”
“我还有个要求。”
威尔严肃道,“陛下的肖像画里不要额外画其他活物。”
“呃,好吧。兔门。”
弗雷德双手合十,表情却带着嘲讽。
“阿希莉怎么样了?”
威尔沉默一会后问。
“早就醒了。只是你那一刀下得狠,外加她失血过多,醒来的她脑子有点不好使,没法上战场了。”
弗雷德说,“杰里米行刑前给她争取到了保释。她被安排在杰里米于提姆斯的旧宅里居住,继承了杰里米被抄家后留下的遗产。只要她正常生活不挥霍,这辈子应该能衣食无忧。”
“那就好。等我出来后,改天去拜访一下她吧。”
威尔笑道,“毕竟算是个前妻。”
“我倒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搅乱你身边人的生活。杰奎琳跟你在一起时一直很痛苦,不惜远走高飞;阿希莉差没被你杀死,就连陛下都能被你下**……”
弗雷德没说完就顿住了。他瞟了眼威尔,担心后者是否被他的话刺激到。
“你是想说,我身边的人里,只有你才能和我情比金坚?”
威尔面露迷惑,“你别太爱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弗雷德又气又笑。
和老友的拌嘴让熊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最近兔子那边沉重的事太多,他绞尽脑汁想该怎么帮玉澄,却忘了给自己的情绪放假。即便玉澄一向情绪稳定,可弗雷德明白,玉澄是在业力旋涡里陷得最深的那个;要是不拉他一把,他可能又会往牛角尖里钻了。
冒着被陛下训斥的风险,他撞开了浴室的门。兔子正独自坐在浴缸里泡澡,被他毫无征兆的打搅吓得脚滑,摔进刚加满的水里,溅了熊一身。弗雷德瞪大眼睛,边喊“你吓了我一跳”
,边开始脱衣服,要和兔子一起洗。
“到底谁吓唬谁?”
玉澄捂着心口,还没缓过来。弗雷德踏进水里,眯起眼睛:“陛下,你能吓成这样,是刚刚又在想什么事了吧?”
“毕竟我原本的棋局被打乱了,重新布局需要时间。”
玉澄揉着额头,“想来想去,还是得把我向雪弭献祭的未来当成兜底……”
“别考虑那种可能。”
弗雷德压低声音。
“人生总有无数的相聚和离别。好聚好散的操作,你应该比我还擅长。”
玉澄有些心虚地挪开眼神,“万一要是哪天我比你先走,你千万别因此不放过自己。”
玉澄虽不是讨好型人格,却在思考问题上依旧习惯以重视的人的感受为优先。弗雷德叹了口气,拍了拍兔子的头:“也许当初我就看上你这点,才觉得不能放着你不管吧。”
“你看上我的就只有这点?”
玉澄白了弗雷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