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我等?”
“我一个老人家的私事,为什么还要同你们交代?”
他急了,“侯爷问我,你也问我,难不成还真都以为那徐若水的死与我有关?”
低头看向他右手虎口上的伤疤,6安沉默。
他回去将军府的时候问了自家主子一句:“可要属下去查?”
李景乾翻着书页摇头:“不必。”
他再想与她在一起,两人也终究是立场不同,遇见这样的事,对方来查他不拦就已经是高风亮节,没道理还主动将自己的人查干净送去大牢给她。
那不显他体贴,只会显得他蠢。
“派个人跟着云叔。”
他道,“让他最近都老实点。”
“是。”
宁朝阳站在自己的主院里,恍惚间眼前还能看见徐若水在自己身边捏着三叉跳来跳去。
她知道自己不宜难过太久,所以只打算耗费三日,三日之后,她便会强行将这件事压进自己脑海里的小角落,不再触碰。
人总是要死的,她得慢慢看开。
深吸一口气,朝阳坐回自己的长案后,翻了翻旁边堆积的书信。
齐若白还是每天一封地在给她写信,她挨个展阅,眉头又渐渐皱了起来。
“许叔。”
“老奴在。”
抖了抖信纸,她抬眼:“不是说是小风寒吗?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许管家叹了口气:“这小郎君的身子骨太差了,药也没有好好吃,昨儿夜里还吐了些血沫,今晨就有些起不来床了。”
心里一紧,宁朝阳站起来就往东院走。
院子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齐若白所在的屋子里却是一股死气沉沉的药味。
她大步走到他床边,将人扶抱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若白?若白!”
齐若白挣扎地掀开眼皮,眼下一片乌黑。
“大人。”
他倦惫地道,“我好困。”
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他只答了这话就睡了过去。
宁朝阳看了看他的唇色,觉得不太对劲,立刻让许管家拿着她的印鉴去御医院请人。不消片刻,御医就来了四五个,沈晏明也在其中。
他只看了床上一眼就脸色骤变:“怎么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