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良媛的父亲官位不低,殿下既然关押了他就不是区区求情就能解决得了的。”
贪污了洪灾的一百八十万两白银,别说是赵良媛去求情了,她自己能保一条命都是万事大吉。
南殊心中暗骂袁昭训蠢货,抬起头时却对着袁昭训笑了笑:“若是袁昭训当真儿觉得赵良媛可惜,倒是不如自个儿去求求殿下。”
“想必成与不成,赵良媛应当都会对你感激涕零。”
话音落下,四周一阵嗤笑声。
这袁昭训又是何必?打旁人脸不成,自个儿倒是挨了一巴掌。
“你!”
袁昭训气的伸出手来,指着她的脸浑身颤抖,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过是惩一时嘴快,想着故意恶心恶心殊承徽罢了。
哪里知道她嘴皮子这样利索,既是堵的自己说不出话来。
回了永和宫,袁昭训气的砸了一套茶盏。
杯子,茶盏碎了一地,她却依旧还是不解恨,捞起手边的东西就想往地上砸。……
杯子,茶盏碎了一地,她却依旧还是不解恨,捞起手边的东西就想往地上砸。
“小主,这可万万不能啊。”
寻春上前一把拦住了她:“这可是殿下赏赐给您的。”
袁昭训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玉如意,这是她得的第一件赏,是殿下赏赐给她的。
她自幼便知道,自己长得不是很美。能成功入选,不过是家世的原因。
入宫之前她也未曾想过旁的,可是她刚入宫才半个月殿下就注意到了自己。
她们这批入宫的妃嫔不少,其容貌更是个个在她之上。可殿下却偏偏第一个就注意到了她。
她还记得,那天下着小雨,月里各式各样的花都开了。她们刚入东宫的一批妃嫔一起去御花园陪太子妃赏花,殿下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她之前远远见过殿下一眼,只记得殿下生得极好。比寻常人要高大许多,光是身姿就令人仰望。穿着玄色的长袍,玉冠之下一张脸令人压根儿挪不开眼。
只他眉眼透着冰冷,令人不敢直视。她不敢细看,连忙低下头跟着行礼。
她不过是说了句话,殿下就注意到了自己。
袁昭训闭上眼睛,她还记得殿下的长靴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眼前,随即便听见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
太子殿下低下头,叫她:“抬起头来。”
家中姐妹众多,她是最不出色的,又因为容貌的原因她一直都躲在旁人身后。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最先惹来殿下的关注,她跪在地上,感受着众人惊讶又羡慕的目光。
她颤微微地抬起头,这一刻她恨自己生的不过是清秀。她知晓自己的容貌不高,她甚至会以为会在殿下眼中看到失望。
可没想到,殿下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问她:“哪个宫里的。”
接下来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那段时日殿下时常招她,入宫的妃嫔只有那么几个受宠的,唯独她见殿下的次数最多。
可随后,她就感到了不对劲,殿下找她不是说话,就是让她在一旁念书。
本以为大家都是如此,可住在她同宫殿的周承徽侍寝之后眉眼间门明显带着几分春意。
可还未等她想明白,她就失宠了。
从月到五月,她只做了两个月的美梦。之后,她又成了那个毫不起眼的袁昭训。
殿下不来找她,她便连面都见不到。太宸殿门口她不知等了多少回,却每次都被堵在门口。
可是她哪里甘心?尝试过殿下的恩宠,她一日也不想回到之前。
她家世不低,又是嫡女,入东宫之前家中虽不看好她,但也给了她几颗棋子。……
她家世不低,又是嫡女,入东宫之前家中虽不看好她,但也给了她几颗棋子。
内务府的小李子就是她动的第一颗棋。
“殊承徽有什么可狂的?之前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
袁昭训死死地咬着牙:“若不是我,她连伺候殿下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