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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和睦轻松的一顿饭,时倾对霍伯骁好感度UP。
或许是爱屋及乌,时倾认为自己父母敬佩爱戴的老教授所教育出的孩子,品行一定差不了。
晚餐期间,霍伯骁风趣文雅的谈吐和举手投足间对时倾无形的照顾,都让他觉得很舒服很放松。
吃过晚餐,霍伯骁还非常贴心地把时倾送到家门口,目送他进门。
待到时倾进屋,霍伯骁将车子缓缓开出小路,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
父亲学生的孩子么?
看来他也察觉到了当年事有蹊跷,过来投诚了。
自己也不是傻瓜,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既然如此,各取所需好了。
霍伯骁轻笑一声,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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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Lning公司与艺人签署的合同中有这样一项:
即合同临期三个月前,艺人应当主动向公司报备续约或终止合同。
还有另外一项:
如果艺人决定终止合同,但在合同期间内没有完成“为公司带来一百万的效益”
任务,将强制续约两年;
或由公司七成以上股东、高层参与该艺人论述会,投票决议该艺人是否自动续约,如果超过一半投反对票,合同即日起将自动作废,不予续约。
时倾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宁海桥再次见到时倾,脸色一凛,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懊恼,烦躁,却又掺杂些许安心。
时倾和以前不同了,他终于放弃了他那些又土又俗气的格子衬衫牛仔裤,今日一身深红深V领衬衫,白色长裤裹挟着劲瘦腰身,勾勒出笔直形状,稍显张扬。
兴许是遗传了妈妈的嫩白水光肌,搭配极深的红,两种极端的颜色组合一起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宁海桥一见他,眼睛晃了下,微微刺痛。
时倾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开门见山:
“合同到期不续,就这样。”
说完就走人。
本来一个电话足矣的事,只是他恰好出门为狗子们采购粮食,路经此地,顺便进来嚣张一下。
“嗯?所以,合同里的一百万呢?打我账户了?”
听到时倾这条通知而非商议,宁海桥冷笑道。
除了笑容冷,手也冷。
明明现在才十一月初,近些日有所回温,可他还是觉得寒意四起。
他以为能靠合同拴住时倾一辈子,但今天他却来通知自己,他要走了。
下意识的挽留咽了回去,他的自尊心只允许他拿合同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