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
“好,那晚我的语气很凶。”
他利索改口,“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你喜欢的事,别人说什么都别放心上,我陪着你,是好是歹我陪你一起,绝不会嫌累嫌麻烦。”
杨柳点头,下巴磕在男人的肩上,语气轻快道:“不卖了,什么都不卖了,鸡鸭鹅不卖,猪不卖,男人也不卖。”
“真想过卖了我?”
程石笑问,捡起扔在地上的扁担,用勾子勾起两个桶,拉着媳妇往回走。
*
隔天一早,春婶饭都做好了还不见后院的两口子起来吃饭,她等了一会儿,把两人的饭菜单独盛起来放后锅里温着,喊打哈欠的老坤头过来吃饭。
“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下总能真正消气了。”
坤叔坏笑。
春婶没理他,过了一会儿才抬眼看他,“老的要有个老的样,一把年纪的人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估摸估摸,孩子喊你一声叔,别像个二流子似的不着调。”
“我怎么了?说错了?”
老头不服气。
“没说错也不该你说,你也是看着阿石长大的,不是亲子也算的上亲侄,你老了死了都是他操持。”
春婶敲开他的筷子,不想让他吃她炒的菜,“你对着你儿媳妇、侄媳妇也能开这混不吝的玩笑?”
“好好好,不说了。”
老头又想去挟菜。
“不说了你也别吃。”
春婶越想越不舒坦,扒了自己吃的,剩下的端出去倒了喂狗。
杨柳跟程石自是不知道这茬事,两人睁眼时太阳都快挂房顶了,锅里温的饭也冷了,程石去热了饭,刚端上桌还没吃几口,马蹄声跑到了门外。
门从外面挂着锁,来人直接取了锁推门进来,程石还以为是坤叔,碗都没放下。
“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吃饭?不对,你这吃的是早饭还是晌午饭?”
“陈师叔?”
程石立马放下碗,“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老陈头闻言想起他来的目的,沉下脸说:“你娘让我来的,喊你回去,镖队回来了,你二舅和长威受了伤。”
“人如何了?”
杨柳也放下碗,给程石说:“你去把马牵回来,我给你拿两身衣裳,你马上就回去。”
“不急,你俩先吃饭,人已经回来了,也看了大夫。你二舅断了腿,胸口也挨了一刀,长威好点,肚子上插了一刀,就是回来的路上遭了大罪,人瘦成皮包骨了,这回来好好养着能慢慢恢复。”
老陈头咂巴了下嘴,问还有没有饭,他天不亮就赶路,到现在也还空着肚子。
话刚落春婶推门进来,她听村里人说家里来客了回来的。
“春婶你去做饭,简单点,我吃了饭要回县里。”
程石说,简单说了句家里出事了。
“押镖的其他镖师如何了?”
他又问。
“不大好,死了七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了伤。”
陈师叔见他还要再问,摇头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想知道还得回去问你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