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一刻钟时间,陆惊泽的脉象仍旧没什么变化,徐太医道:“这瓷瓶里应该不是毒药。”
“那便试下一个吧。”
说着,陆惊泽伸手去拿第二个青花瓷瓶。
“等等。”
徐太医冷不丁出声,双眉紧蹙道:“殿下的脉象开始变化了。”
陆惊泽暗自点了自己的几处穴道控制脉象,故作不解道:“当真?”
“有。”
徐太医应声,这会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陆惊泽手上,“与方才昏迷时的脉象相差无几,是十怪脉中的一脉,雀啄脉,忽快忽慢,跳五六次停一次,正是中毒的迹象。”
闻言,陆赢当即看向跪着的两舞姬,他自是不信乌楚国君王会做出害陆惊泽的事,但事实摆在眼前。
“皇上,不是我们俩做的,真的不是我们俩,这是我们乌楚国女人用来驻颜的神药,我们从未在殿下的饮食中下过,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我们一个公道。”
两舞姬怕极了,使劲磕头求饶,磕得额头上的额饰都碎裂了。
陆赢面上乌云密布,果断道:“你们竟敢加害皇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蔡公公,带她们下去好好审问,朕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奴才遵命。”
蔡允应声,随即用眼神示意手下拉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两舞姬的声音渐渐远去。
辛白欢越瞧越觉得不对劲儿,心头跳得厉害。直觉告诉她,事情都没这么简单。她开始担心陆观棋,怕他牵扯在里头。
“真是反了。”
陆赢极具威严地喝了一句,怒气十足,吓得在场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深吸一口气,他才转向榻上的陆惊泽,“惊泽,你先休息吧,养好身子,其他的事不急。”
“谢父皇关心,儿臣会养好身子的。”
陆惊泽乖巧地说着,想想又问:“父皇,若真是她们下毒,父皇会杀了她们么?”
“怎么,你还想为她们俩求情?”
一听陆惊泽的话,陆赢的脸更黑了,不快道:“谋害皇子是死罪,她们死罪难逃。朕告诉你,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女人,你若是喜欢,朕再赏赐你几个。”
陆惊泽扯开嘴角,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儿臣只是觉得,她们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许是有人在里头捣鬼。”
闻言,辛白欢眸光一闪,心头愈发不安。
“这个朕晓得,你就别操心了。”
说罢,陆赢看向依旧坐着的辛白欢,催促道:“皇后,我们走。”
“是。”
辛白欢回神,温柔地扶着陆惊泽躺下,叮嘱道:“惊泽,你好好养伤,母后明日来看你。”
陆惊泽点头,“父皇母后慢走,儿臣便不送了。”
他躺在床榻上,目送两人出门。
“哐当”
,陆赢辛白欢一走,猎隼便关上了房门。
陆惊泽哼了声,也不知那俩舞姬能挨多少酷刑,最后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只怕是她们俩即便说了陆观棋的名字,陆赢也会存心包庇。
纵然都是儿子,也是有亲疏之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