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元通迎上主子,沉声道:“属下已经查过了,昌阳侯在黄梅城并无交好,也无其它别业。夫人第一回失踪所在之处,也早已荒芜。”
“眠儿必在这所宅院内。经我今日的一访,他近期内必定设法返回京城。”
“届时再动手么?”
“不,本庄主等不及那时。”
元慕阳回身凝视那栋华宅,“他掳了眠儿,没有当即就走,定然是因为眠儿身子不适长途。。。。。你去将这房子的原有主人与在昌阳侯置产后为宅子整葺过的工匠打听清楚,叫进庄里,我有话问他们。”
入夜,三更时分,两条矫健黑影如两抹轻烟,划过夜空,潜进昌阳侯宅院,不寻不探,没有迂回,直向西行。此宅院西部,尽是长木高林。向高林内行走约二里路程,方见一所竹木搭成的精舍,灯光自窗隙透出,绰约有纤影晃动。
“眠儿。。。。。”
黑影之一元慕阳眸泛热芒,口热喃,纵身便要上前,身边人伸臂相阻。
“不对。”
元通摇,“属下感觉有异。。。。”
话音未落,便闻冷器破风之声。两人听风辩位,各自起跃,避开了数道冷箭。
陡然间,火把亮炽,喝声高扬:“何人大胆,敢擅闯昌阳侯爷的别业?若不想乱箭穿身,离府,侯爷仁慈,饶尔等不死!”
思念人儿近在咫尺,元慕阳岂肯放弃?拔出长剑,剑尖将地上落叶挑成气浪,排向声音来处,身形跃往精舍,“眠儿!”
“放箭!”
落叶落处,的确有呼痛不绝,但相反方向,仍有人持弓搭箭相待。听得令下,群箭齐。
元通则被两人截住去路。他深感不妙,一面御敌,一面大喝:“对方有伏,撤!”
“要撤你撤!”
箭雨中,元慕阳挥剑拨打,所向不改。
“庄。。。。。”
庄主情急失智,他没有。他看得出对方队势采取得是军中攻敌之术,攻者若非军伍兵士,便是昌阳侯以军中之法训练的府中侍卫。与他对打之人,以两人为队,以三招为计,每三招过后,便换下一队,纵是他可在三招之内毙敌,也有人源源补替。而举弓放箭者亦是如此,一队攻势稍过,另队攻势便来。这样的车轮打法,非匹夫之勇可破。
“危险,撤!”
元慕阳充耳不闻,执意前行,一只箭翎破过剑气之隙,钉入右边臂膀。他将剑交予左手,格打继来箭翎,脚步取向矢志依旧。
小日儿。。。。。精舍窗内,春眠掩嘴,咽下一口心痛尖叫,这个傻瓜,傻瓜!
阳恺踱步行近,叹道:“他再不走,是要死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