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弋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个“嗯”
字,双手抄兜地落坐在她对面的软椅。
电话是方老师打来的,问她在临川玩的怎么样,有没有去探望小姨。
温听晨弯腰半跪在行李箱边,领口松松垮垮地垂着,柔软雪坡半露不露地藏匿在贴身衣物里,旖丽风光弧度一览无余。
周见弋全身紧绷,心潮荡漾澎湃,而她笑语嫣嫣,语气轻快,浑然不知自己正处于何等“危险”
的境地。
这通电话一直打到她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酒店的设计师是个懂情调的,淋浴房和卧室之间就隔了道半透的玻璃墙,隐约能看见里头模糊的人影,曲线玲珑,被热水烫得有些泛粉的皮肤……
周见弋盯着朦胧玻璃窗看了会儿,裤兜叫嚣昂扬,又撑又胀接近爆炸。
他暗暗骂了句操,闭眼往软椅上一躺,两条长腿大剌剌敞着,手下意识去摸裤袋里的烟盒。
哦,烟和打火机不能上飞机,所以他一开始就没带。
这会儿子不抽烟真挺难受,他起身在房间寻找,所幸桌上有酒店预留的饮料、泡面、烟草和计生用品。
周见弋唇角一勾,随手拿起来看了眼,广告语很有意思:手握大象,兴风作浪。
还他妈是薄的。
他倒要看看有多薄。
他嗤笑一声扔回原位,拿起那盒没开封的香烟,撕了保护膜抽出一根,就着打火机点燃,推开窗,看着外头景色吞云吐雾。
眼里是斑斓的霓虹,心思却全在浴室暧昧的光景里,渐渐的,竟然品出一丝前所未有的享受和满足。
浴室的水声渐渐小了,周见弋掐了烟,用手挥散窗边的烟味。
温听晨换了条真丝吊带睡裙,头湿漉漉披在肩上,浴室倒是有吹风机,她嫌麻烦又太热,左右房间暖气开得足,一会儿就烘干了。
她擦拭着湿,细细两根带子挂在白皙的肩头,身上还裹挟着氤氲袅袅的水汽。
刚推开门,手腕忽地被人扣住,烫热的身躯贴上来,将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钉在墙上。
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挟着浓郁醇烈的烟草气息衔住她的唇。
“温听晨,你是故意的。”
语气斩钉截铁,舌头毫不克制地滑进去,在她口腔扫荡。
吻得太凶,仿佛要将人拆骨入腹,温听晨本能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起初还不甘地反抗几下,最后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由着他纵情泄。
肩带无声滑落,袒露大片白皙肌肤,她迷离地呢喃:“什么故意的?”
“你说呢?”
真丝睡裙触感极佳,周见弋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一寸寸吻,一寸寸咬,“故意开一个房间,故意选个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