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靠了点过来,呼吸喷洒在江言笙的脸上。
“我刚才怎么说的?”
江言笙下意识的往后退,但是她的头已经贴在椅背上,动弹不得,只好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按压太阳穴。
酒精从这里弥漫开来,大脑也越来越清醒。之前在烧烤店门口她看见顾燃那会儿,记忆就像断片了一样。
她说什么了?
顾燃的呼吸声微微加重,他一只手伸到江言笙的间,在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想要推开之前,覆上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像是被糖浆包裹一样的甜腻热烈。
顾燃的唇离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的在她光滑的雪颈上留下了一个痛的吻痕。
江言笙觉得自己又喝了一瓶二锅头,顾燃这个吻直接把她亲的差点背过去去,好不容易大口的呼吸到鲜空气的时候,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在她身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有点像魔咒。
江言笙鬼使神差的跟着重复了一遍。
“阿燃。”
她看不见顾燃的表情,但是猜测顾燃这个流氓应该是在笑,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尾音上扬。
“真乖。”
车载音乐放到这一句,“我想要未知的疯狂,想要声色的张扬。”
她突然有些害怕的捏紧了拳,轻轻吐出一口气,在顾燃离开之后,摸了下心口,那里跳的很快,太快了。
她合上眼睛,之前听过,深情的人都很温柔。
她没见过真正温柔的人,但是觉得顾燃应该不是。
所以他应该也不是个深情的人。
刚巧她也不是。
原来是同病相怜了。
……
隔天江言笙到了办公室,早上似乎已经成了约定俗成,一束十九朵的玫瑰花,没有第一次的大张旗鼓,但花开的刚好让人不忍心直接扔掉。
她把花从桌上拿到地上,看了会儿文件,按铃喊小助理进来。
“找个大点儿的花瓶进来。”
小助理拿着空的咖啡杯出去之前,江言笙突然加上了这句,然后她沉吟了片刻,“以后玫瑰花再送过来就放在花瓶里,第二天再把前一天的扔掉就行了。”
小助理点头。
设计部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大,原来刚刚好,现在加入了三个人就有点拥挤了。
一大早就如火如荼的嘈杂了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的烧烤,安笛自始至终都没有给独自擦汗搬行李的乔诺提供任何一点的帮助。
哪怕乔诺就坐在他左边一格的位置,甚至乔诺在走路的时候差点腿一软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安笛有些不敢置信的拧着眉毛。
他细细的看着乔诺脸上畏惧紧张的单纯样子,搬着凳子往前坐了点儿,笑着道:“走路注意一点,办公室的绒地毯是大家集资买回来的。绅士虽然不会看着女士受苦,但也不会接受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
“我择偶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门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