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被当成疯子。
“睡吧,”
盯着白岐玉乖乖喝掉了半杯水,张一贺收起杯子,顺手刷了,“现在才3点,还可以睡几个小时。”
第二天,白岐玉是被闹钟吵醒的。
这一觉睡的实在是好,又黑又甜,停掉中药后,他很少睡的这么熟了。也许有人在身边陪着,潜意识感到踏实。
他满脸笑意的脱掉脚上胖胖的毛巾袜,出去,发现张一贺戴着与本人形象完全不符的橙色防热手套,端了一个小锅出来。
“早。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
“你这是……”
“早饭啊。”
他笑眯眯的招呼他,“快去洗漱,现在是8点20分,10分钟吃完,不然再晚堵车会迟到。”
“啊……好。”
洗漱完,白岐玉睡迷糊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他用凉水泼了泼脸,泼掉热度:张一贺真是的……对谁都这么体贴吗?
用过早餐,张一贺还给了他一个玻璃饭盒,是中午的便当。
他诧异道:“你不用这样的。”
“我今天要外出取材,顺便做了两人份而已。”
张一贺弯着眼角,“好了,尝尝我的手艺,下一次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都这样说了,白岐玉便大方收下:“下次请你吃饭。”
“好。”
车子路过大门时,流浪的小三花睁大眼睛看车窗里的白岐玉,像是在说“负心汉”
,白岐玉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打开便当盒,想随便拿点什么喂猫,却被扑面而来的味道熏得睁不开眼。
浓烈的、刺鼻的,熏得人理智全无的硫磺味中,白岐玉强打着精神睁开眼——
饭盒里,黏稠的膏状物,腐烂的鱼骨,还有不停扭动的生鱼头,种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填满了玻璃饭盒。
“这是什么东西?!”
他忍不住干呕,“太恶心了……”
张一贺疑惑的扭头看他:“你不喜欢吗?”
“你确定这能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