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上的泪水茫然无比:“奇怪,我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也对……毕竟是共事一年多的好兄弟,”
厉涛歌浑浑噩噩的想,“可惜了,看上去那么正常一个人,怎么抑郁了呢?真是人生无常。”
耳洞突然一阵刺痛,像有火烛在灼烧,他下意识一摸,五个耳洞都好好的,没长死也没化脓。
却一个耳钉都没有。
今天出门前,他忘记戴耳钉了吗?
可能吧,毕竟这两天又是收拾行李、又是跑手续的,累忘了也说不定。
刺痛很快散去,厉涛歌打开手机,忽略未接来电,打开备忘录。
更多的无法以肉眼察觉的灰雾逐步从厉涛歌身上抽离,又在祭袍内暗绣的法文作用下,他的记忆逐渐湮灭……
“……该回去了。”
厉涛歌想,“暗堂立成,这周末就要补正式的立堂仪式了。唉,明儿又要早起,得赶紧去农副市场把三大牲置办好。”
想着,他给厉溪鸣打了一个电话。
后者接的离奇的快,像是早就等着了似的。
这让厉涛歌惊讶的挑了挑眉,毕竟他和妹妹从小打到大,别说秒接了,能接电话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厉溪鸣的嗓音听着不太对劲:“你搞完了是吗?”
“搞完啥?哦,你说送同事啊。他已经住下了,我准备回了。”
同事……
厉溪鸣松了一口气。
她朝罗太奶使了个安心的眼色,后者长叹一口气,背着手,离开了房间。
“随便你回不回的。”
厉溪鸣恢复了牙尖嘴利,“没死就行。好了,别浪费我的话费,挂了。”
“哎!你这脾气还没好过一分钟呢……”
“嘟——嘟——”
厉涛歌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气的吹胡子瞪眼:“臭妮子,看我回去怎么揍你。”
于是,他发动引擎,酷炫镭射喷漆的牧马人离开了崇明小区。
他没有意识到,后视镜里,他的泪仍在静静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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