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么,一不小心玩脱了。”
郗千椿顶着许闲的死亡凝视,继续向死而生,“你这个弟弟呀禁不住折腾,还没几次就晕了过去,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更别提骑马了,别平白无故扫了您的兴致,这就不好了。”
“哦?”
许褚听起来颇有兴味,“那就更有意思了,走不了路不代表骑不了马,你说是吗,郗少。”
是你妈,一个二个的,都特么的是蛇精病。
“走不了路没关系,下午我让人去接他,”
许褚又道,“实在不行我再让人给他带把轮椅,一步路都不让他走。”
郗千椿简直满心mmp,却还是堆笑道:“算了,还是不麻烦许少了,这种小事儿我来就行,扛我也给他扛过去,您放心!”
许褚似乎对他的上道很满意,又客套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其实不仅他对郗千椿的上道很满意,就连郗千椿本人都对他自己的上道很满意。
电话一挂郗千椿转过头就跟许闲解释:“大爷,天地良心,我说这话纯粹是为了保护你!”
“你那个便宜哥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你也不是,但我不会说出来的,郗千椿默默补充,“他让你去骑马绝对是挖好了坑等你去跳,所以这种事儿咱肯定是能避则避,但是咱又不能拒绝地太明显,拒绝地太明显的话他面子上过不去,他面子上过不去的话就又要找事儿,他要找事儿的话你就又要吃亏,对吧?”
“所以我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郗千椿一气呵成,气都不带喘一下,“想必大爷您能理解我的苦心!”
说完后郗千椿还仰头猛灌了一杯水,跟好不容易背完一篇作文似的。
可不么,郗千椿心里苦唧唧,应付完那个蛇精还要应付这个蛇精,妈的,生活不易,猛男哭泣。
许闲看着他这副带着讨好的狗腿模样,觉得莫名有些滑稽,他现在无权无势,他在讨好他什么呢,难不成还真是爱上了他?
这个想法一出来,许闲就忍不住地嗤笑。
蠢货,就活该拿来利用。
“结果变了吗?”
许闲看着他轻嗤道。
“万一呢,”
郗千椿摸摸鼻子,“谁能料到他这么蛇精不是,我都把你说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让你去,啧,真不是人。”
“但是你放心,我会护好你的。”
郗千椿信誓旦旦,“不过你要相信,下午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肯定都是为了保护你,我是你这头的。”
许闲看着他这坚定的模样不禁一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那你可要护好我了,我那个哥哥可是会想尽办法地整我。”
郗千椿愣了愣,他怎么觉得这反派妖里妖气的?
若是别人肯定满脸不屑一口回绝道“不需要”
,他这个反派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虽然他脸上时不时就挂着讥笑,但没拒绝他也是真的。
反派不都该狂拽酷炫谁要弄他他就弄死谁,到他这儿怎么就变成了“那你可要护好我”
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郗千椿晃了晃头,把这诡异的想法按下去,试探着道:“现在在外人眼里我俩就是那种关系,我强迫你的关系,你懂吧?”
“虽然我俩不是,”
郗千椿接着道,“但得装作是,尤其在你那个便宜哥哥面前。”
“让他以为你每天都在我这里过的生不如死,这样可以放松他对你的警惕,不然他肯定要换个新法子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