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色出演就行,”
郗千椿又倒了一杯水,“剩下的交给我。”
许闲眯了眯眼睛,漆黑的双眸迸出阴寒之意。
“我们现在处于劣势,”
郗千椿抿了一口水看向他,“就得装孙子,懂吧,等你足够强大了再突然爆吓死他。”
许闲斜靠在沙上,低头盯着手里的杯子。他说的不错,他现在确实处于劣势,不得不做小伏低,但终有一日,他会变得足够强大。
到时候,这些人,全都得死!
“轻点轻点,要人命了!”
酒精倾倒而下,疼得郗千椿直呲嘴。
昨晚他只是让666给他止了血然后自己随便用水洗了洗,结果那随便处理的伤口今天就有些炎。
医生拿着沾有酒精的棉签慢慢往伤口四周擦拭,哼道:“那么深个口子都没要了你的命,一点儿酒精算什么。”
“不一样,”
郗千椿偏头看着他给自己贴纱布,笑道:“这不仅要承受酒精带来的物理疼痛,还要承受你给我带来的精神伤害。”
医生开始用胶布固定,瞥了一眼他那欠揍的表情,道:“扯淡!”
“在伤口愈合期间,注意伤口不可沾水,定期换药,防止感染。饮食方面不可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例如辣椒之类的。”
医生一边收拾他的医药箱一边交代注意事项。
郗千椿挑眉,嘴欠道:“吃了会怎样?”
医生哼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流脓长疮。”
啧,现在的老头儿脾气都这么暴躁么。
郗千椿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旁边走神的许闲。
“什么愣啊,准备一下,我们要出了。”
许闲盯了他两秒,错开视线,点了点头。
他怎么会有这一幕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刚看他叫嚷着疼,他脑海里竟然浮现了一副类似的场景:同样位置的伤,不过那应该是枪伤,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别人用酒精给他消毒的时候同样嚷嚷着疼,说的话跟刚刚郗千椿说的一模一样,甚至连语气都完全相同!
巧合吗?可他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景?甚至这场景还无比清晰,清晰到他足以看清这个人任何的面部特征,仿佛他的脸是刻在他脑子里一般。
他不认识这个人,他非常确定,他甚至从未见过他,之前也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按下心头那丝诡异的熟悉感,许闲现他的视线又不自觉聚焦到了郗千椿身上——
亚麻色的头,有些微卷,明明是个有些滑稽的狗腿子,却又生了双勾人的狐狸眼,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梁,倒也勉强算得上养眼。
可除却肤色相似外他们却是再无相同之处了,这完全是两个人。而且年龄根本就对不上,郗千椿显然比这个人大了几岁,没有那么强烈的少年感和稚嫩感。
不对……
许闲拧起了眉,他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人进行比较还去找他们的共同之处?
不过一个场景罢了,惹得他疯魔了不成。许闲轻嗤一声,果然不能跟蠢人在一起太久,愚蠢是会传染的。
……
“对了,待会儿到了你别忘了装出很虚弱的样子,”
郗千椿边开车边交代许闲道,“最好是装作走路姿势很僵硬的样子,怎么不正常怎么来。”
“这样才具有欺骗性。”
许闲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要不是这件事儿只能你来我肯定就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