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宋师柏看着满桌精致菜肴,终于不在心里腹诽姐夫装模作样了。他想了一回早膳时姐夫的反应,突然觉得封恒是不是在溜他。
封恒一下子就看出小舅子心里在想什么,他好笑道:“要是我早就知道会不会上榜,那不成了舞弊了吗?”
宋师柏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他点了点头,又高兴地笑道:“我觉得过了今日,这条胡同就要改叫解元胡同了!”
他顿了一下,郑重道:“以后我就是解元的小舅子。”
封惟立刻跟上道:“那我就是解元弟弟。”
宋师泽左看看族兄,又看看封惟,笑道:“那我就是解元书童了。”
他先前确实做过封恒一个多月的书童。
宋师柏又指着李氏道:“解元丈母娘。”
指着宋师竹道,“解元娘子!”
宋师竹今日已经听了好多人叫她“解元娘子”
,对这个称呼接受度极高,她笑:“要是你们下个月府试一块出息,咱们家今年就有好几桩喜事了!”
宋师柏本来还眉开眼笑的,听着宋师竹哪壶不开提哪壶,忍不住吐槽道:“大姐姐尽想好事呢。”
要是科举那么容易考,就不会一整日的,胡同里只有他们一家子接到喜报了。
“当然想好事了!我和你姐夫都盼着你们青出于蓝呢。”
宋师竹一本正经道,成功地把弟弟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宋师竹看着弟弟气成河豚的小胖脸,心中就十分高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十分亢奋,就想要逮着个人欺负一下。
宋师竹眼睛里跳跃着激动的光芒,封恒从来就没有看到她这一面,带着狡黠的可爱,他忍不住弯了嘴角。
宋师柏也看出了姐姐这种恶趣味,他撇了撇嘴,不跟这等已婚妇人计较。
直到喝了酒歇下,宋师竹心情还是十分亢奋。她今夜多喝了几杯,脸上有些红扑扑的酒晕,看起来十分诱人。
封恒帮她脱了衣裳,脱了鞋袜,脱下了头上的簪钗,宋师竹看他一直慢吞吞的,还以为封恒也有些醉了。
没想到等到两人睡到榻上,封恒抬起她的下巴,头一低,就用吻将她所有的激动都吞噬了。
宋师竹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被他的凶猛弄得有些懵,可来不及反应,浑身就都发软起来。因着酒意,她眼里染上水光,所有的理智都神飞天外。
只看着封恒将两人的里衣都褪尽,到了最后,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幸好封恒还记着她刚出月子,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宋师竹温顺地窝在封恒怀里,想着封恒刚才的强势,突然笑:“我还以为你不激动呢。”
今日封恒在外人面前一直彬彬有礼,就算吃晚饭时,她那么话唠都没见他一块爆发,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了。
“这是个喜事。我当然也激动。”
封恒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十年寒窗苦读,读书人最想要的就是这一刻了。
宋师竹觉得他激动的方式有些奇怪,他在她额上、鼻子上、嘴上缓缓亲了下去,触不及防间,又经历了另一场狂风暴雨式的亲热,这一回的缱绻缠绵更加让她难耐。
她觉得今夜的封恒跟平常的他有些不太一样,就像今日这场喜事完全逼出他所有霸道,直让宋师竹心间发酵出许多不一般的滋味,直到天明才缓缓止住。
一早起来,她还有些不大适应,昨夜两人什么都做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做。早膳时,她一直把目光放在封恒身上,封恒却和平常别无二致,笑起来也十分温柔。
吃完早饭,封恒就和一群小的收拾收拾去了省城参加鹿鸣宴。
一同过去的还有李舅舅。昨日封家被道贺的人弄得水泄不通,到了傍晚才有空打听李玉隐的情况,听到李家也有报喜人上门的消息时,一家人也很为舅舅高兴。
李舅舅一早就跟了封恒的马车到省城接儿子去了。李舅母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就过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舅母走路时脚下都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