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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饮者无敌(第2页)

我们自己机修那桌,因为没领导监督,放开了酒胆自生自灭一样,个个也喝得灰头土脸,不死不活。

整个晚宴的场面,乱哄哄地几乎失控。

在紧要关头,一直不紧不慢、嘬着红酒冷眼看场的木子李,倏忽之间,横空出世。

她像在半道杀出,变戏法似得叫驼子老朱从食堂搬来一坛写有58斤字样的绍兴黄酒。拿来菜刀,用刀背敲碎坛子上的泥巴封盖,掀开粽篱叶和油纸,用吃饭的大瓷碗倒出一碗。然后端着慢悠悠地走到老总们那桌,说“白的红的大家都喝过了,接着就喝点黄的吧,咱们晚上开个三中全会怎么样?”

药厂‘总’级别的领导们个个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地看向盛定海。

盛定海那时刚五十出头,保养非常到位的肤色与他的酒量一样出色。用他自己得志的话说,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属于年轻气盛类。

特别是与第一药厂的老总们斗酒,他是一点承让的心思都不会有。黄酒又是我们鹿城佬的强项,他为了取胜,也求之不得。

他感激地提给木子李一根烟,木子李愣了愣,随即也接了过去,很是老道地吊到嘴里,朱小宝不失时机,立马打着火机凑了上去,说“这个提议好。”

那场景,仿佛木子李成了他们的老板。我惊诧不已地看着他们一个奉烟一个点火的,鞍前马后地侍候着木子李。

隔桌的静静,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木子李,一看舅舅和朱小宝一个派烟一个点烟的醉鬼模样,怕木子李犯傻吃亏,就要过去制止,被华清一把拽住。我也还算清醒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候耍孩子脾气,坏了我们大家的好情绪。

其实,我潜意识的想看看木子李究竟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本事,能否用黄酒压轴,把这群平时人模狗样的酒疯子给收拾咯。

果然,那帮子药厂的领导,借着国企岂能服输于私企的酒量,统统把杯子换成的瓷碗,把黄酒当成了红糖水,咕噜咕噜喝下去之后,才知道,这“三中全会”

根本没有他们参与的资格。

他们的资格只有在职工代表大会上指手画脚。有几个,还没喝完第二碗,就溜到桌底,抱着桌脚现场直播,吐得满地狼藉。

食堂的大厅里,弥漫着浓浓的酸臭味。我忍不住一阵恶心,跑出大厅,还没来得及找着便池,就一头扎进药厂公共厕所的洗手池里,憋足了一肚子的啤酒,像加了压的喷泉,泄了一池的黄液汁。

我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脸,已然毫无血色,惨白的能吓到自己。但经此一吐,感觉清醒了许多,脑袋也没有刚才那会那样‘嗡嗡’响了。

我向来看好那些能喝得下酒、喝下去能及时自动吐出来的人,酒量是不可估量的。

我不看好那些喝得下却吐不出,为了能继续斗酒而把脏不吧唧的手指、伸进喉咙强行抠吐的人的酒量,这种着意而为的酒量属于酒德有问题。

在没有见识到木子李也能喝酒之前,我的酒德就公认的好,我从不会在酒桌当场直播。

我保持着我惯有的良好酒风,总会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命地吐个精光,然后把嘴角擦得干干净净回桌场继续喝酒装牛逼。

如果实在不够度,而像那天晚上一样吐到了公用的洗手池里,那就得先把洗手池洗干净,再把脸也给洗了,现场不能留有任何酒醉呕吐的痕迹。

我总会琢磨着我“墨一箱”

的清名不能毁于一场还没喝出人命的小酒之上。

等我从洗手间清理完后回到食堂大厅,木子李还在神气活现地要敬马老总的酒。

那马猴子的脸已经被酒烧成了褐朱红的猴屁股,但他毕竟是个久经酒场的“老党员老干部”

,醉也醉得非常体面。他颤巍巍地起身离席,说还有公务未完,得回家加班,不便喝太晚,大家可以继续留下尽兴。

边说边把手伸向盛定海,盛定海借机借力,也起身哆嗦着舌头对我说“小墨,我送老大回家,你照顾好大家。”

“不用送了,咱两同路啊,盛老弟。”

马猴子老总紧紧握住盛总的右手,盛总干脆转过身,把左手撘在马猴子肩上,含糊不清地叫起了“老哥”

。他们兄弟两勾肩搭背着走了出去,旁若无人的相互吹捧着彼此年轻时的海量。

我们都知道,马猴子为了不脱离群众,表示清廉,没在市里买房,便住在药厂分配给他的宿舍小区房子里。不过,他的房子是单门独院,三间二层的小洋房,我们把这样的房子都叫做别墅,离盛总和朱总住的13号楼不远。从药厂食堂到药厂宿舍区,当真是同路的。

那天晚上能在食堂大吃大喝的,基本也跟我们同路。所以,大家一见他两先溜了,还能说话的赶紧也说“我也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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