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达笑着把苹果接住,说:“不至于吧?”
“怎么会不至于?”
所谓的哀兵之策,落在父亲眼里,就是服软、求和,不把他往死里挖苦、收拾才怪。当即翻脸,徒留笑柄,强忍的话,迟早气死。
“你做不来,那就只能过些年了。”
舒明达又把苹果抛回给程询,“削皮。”
“懒死你算了。”
程询拿起果盘里的小刀,手势纯熟地削皮。果皮宽度相同,中间不断。
这一手,舒明达当然也会,只是年纪越长越没耐心,到这两年,不办差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活死人——除了出口气,什么都懒得做。他说起另一件事:“黎王府下个月十二办喜事,准备好贺礼没有?”
“备下了。”
程询道,“他倒是好打发,前一阵看中了我收藏的一幅古画,跟我说什么呢?给他临摹一幅一模一样的。”
说着就笑了起来。
舒明达也笑了。
程询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舒明达,放下小刀,擦了擦手,“这回我就私底下送他。明面儿上,还是照章程来。”
舒明达吃了一大口苹果才说:“今儿一早,我家老太爷又絮叨我,说养我这种子嗣,真是得不偿失,单说这种红事,舒家就只有赔本儿一条道。”
“你又不肯让老太爷如愿。再不让他数落几句,那他这祖父当的也太憋屈了。”
舒明达笑出声来,“也是。老太爷倒也不是看不开,但是平时总得有个数落、絮叨人的事儿吧?”
“什么时候,你看不开或是看开了,跟我说一声。”
程询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家母第一个帮你张罗。”
“没那天。死了这条心吧。”
舒明达吃完一个苹果,擦了擦手,才继续道,“你应该不是不明白这些的人,我凡事都能圆滑、退让,只这件事,办不到。”
“明白。”
程询以茶代酒敬好友。
“扯远了。跟你说话就这点儿不好,说着说着就给你带的漫天胡扯。”
舒明达放下茶杯,简略地说了说廖芝兰的事情,“之前就跟你打过招呼了,眼下算是有定论了。你要是没别的想法,那这个人就算翻篇儿了。”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