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走廊里开着监控,但中间有一段时间停电了。
礼虞是怎么被人追上三楼的,是怎么躲进办公室的,还有几个粉头发的女生砸门砸窗的画面,都没录上。
后面*来电了,监控重新打开,记录的是倪鸢、礼虞、丛嘉三人陆续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画面。
而这时候,可以清楚看见办公室的玻璃上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裂痕。
她们三人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们谁来跟我说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主任看着她们三人问。
办公室里的冷气对着后背吹,黏在背脊的校服衬衫爬满了沁凉的触感。
三个女孩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丛嘉是无所谓地观望,看戏似的玩味。
倪鸢是冷静,置身事外,是否说真话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只有礼虞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她面上没表露,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如果不说,你们就要一起承担损坏公共设施的责任,赔偿,还有写检讨。”
班主任在一旁威严地督促,希望她们说出真相。
“老师……”
是丛嘉发出的声音。
“老师,是我弄的!”
在丛嘉一切和盘托出之前,礼虞抢答了,“是我拿竹竿想勾树上的桃子,竹竿不小心往回甩的时候砸到了玻璃。”
教学楼前的确有几棵桃子树,但结的果子酸,老师和学生都没人去摘。
如果礼虞出于新奇想摘,也说得过去,但想想又总觉得牵强,得多粗的竹竿甩到玻璃上能砸出那个效果?
李主任和班主任不约而同,一阵沉默。
他们都不相信礼虞的说辞,但也拿她没办法。李主任看向倪鸢和丛嘉:“是她说的这样吗?”
“不是。”
一道平静的声音将礼虞的说话否定了。
礼虞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拆她台的人不是丛嘉,而是倪鸢。
礼虞刚才放松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紧绷起来。如果她和隔壁技校女生的纠纷暴露,就不止是赔偿玻璃钱和写检讨这么简单了。
“倪鸢,你在说什么啊?”
礼虞脸上的笑苍白又牵强,“我摘桃子你也在场的,你明明看到了不是吗?”
“嗯,我是看到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倪鸢身上,等待她的下文。
礼虞心惊肉跳地盯着倪鸢,呼吸微微加快了。
“不是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