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些什么,自己说吧。”
南摩邪蹲在椅子上,“否则若是被拿来炼蛊,可就难受了。”
小厮惊得险些跳起来,方才赛潘安蛊虫入脑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任谁都不会想再试一回。
于是他竹筒倒豆子,将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那赛潘安先前一直生活在宿州鬼乡,说是鬼乡,其实就是全村子的人都遭了不治瘟疫。邻村避犹不及,平日里无人打扰,若是胆子大又喜欢清静,住在里头倒也挺合适。
小厮原本是一个小贼,被村民追打时不慎闯入鬼乡,晕晕乎乎中了毒雾。再醒来的时候,身体里便被种了蛊虫,只得留在赛潘安身边伺候他,一待便是四年。
“明日里无事可做,不是练功就是研究棋局?”
段瑶皱眉。
“是啊。”
小厮道,“手下像是有不少人,时常会有蒙面人来家中,也不知是从何处拿来的银子。”
“这四年来,他可曾拿下过面具?”
段白月问。
小厮摇头:“一回都没有。”
“那他可曾跟你提起过玉棺山,兰一展,或者裘戟的名字?”
段白月又问。
“有。”
小厮道,“他向来便极关心玉棺山的近况,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吩咐我出去打探消息。隔三差五还要让我重复,说裘戟是顶天立地的大侠,是这中原武林第一人。至于兰一展,倒是极少提到。”
段瑶闻言很是崇拜,若这人当真是裘戟,那日日要听别人称颂自己,也是脑子有包病不轻。
“那棋局他天天看,却一回也未看懂过,盯得时间久了便会入魔。”
小厮继续道,“这回听他说要出来找人破局,我还挺高兴,觉得这棋局若是被破解,以后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日日担心了。”
“焚星与潮崖呢?”
段白月道,“可曾提起过?”
小厮茫然摇头。
段白月皱眉。
“急不得。”
南摩邪拍拍他的肩膀,“不如为师去玉棺山看看?”
段白月犹豫。
“说不定那兰一展当真已经死而复生。”
南摩邪道,“若真这样,那应当能问出不少秘密,总好过在这头瞎打转。”
段白月道:“我先进趟宫。”
南摩邪点头:“去吧,这里有为师与瑶儿盯着。”
段白月转身出了客栈。
段瑶将那小厮迷晕后关到隔壁,然后继续问:“哥哥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南摩邪斜眼一瞥:“这样了,还猜不到?”
段瑶诚实摇头。
南摩邪叹气,然后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