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激动无比,赶紧把耳朵贴过去。
南摩邪一字一句道:“沈,千,帆。”
段瑶狠狠一拍桌子,如释重负道:“我就猜是沈将军!”
南摩邪笑容慈祥,伸手摸摸他的头。
傻徒弟。
宫里头,楚渊正在桌边心神不宁来回走,四喜公公在旁边劝:“皇上不必担忧,西南王说不定等会就来了。”
楚渊重重坐在龙椅上,眉宇间有些焦躁。陶仁德第一时间便报了赛潘安破窗而逃之事,又说已经有人追了上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四喜公公替他倒了杯清火凉茶。
“去找向冽来。”
楚渊吩咐,“朕要带人出城!”
“啊?”
四喜公公被惊了一跳。
“出城做什么?”
段白月推门进来。
见到他安然无恙,楚渊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四喜公公也很想念阿弥陀佛,赶紧躬身推出去,将门替两人掩好。
“先前说好不管,为何又要追出城?”
楚渊上来就问。
段白月流利道:“因为师命难违。”
楚渊:“……”
南摩邪在客栈打喷嚏。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至少先等说完正事。”
段白月拉着他坐在桌边,“然后认打认罚,随你愿意。”
“什么正事?”
楚渊态度放缓了些。
段白月将赛潘安之事挑重点说了一遍,又问:“你可能听过潮崖?”
楚渊犹豫片刻,点头:“听过。”
“说说看。”
段白月道。
见他嘴唇有些干,楚渊先将凉茶递过去,方才道:“在我七岁那年,宫里来了几位神人,便自称是来自潮崖。先前你不说,我也没想起来,也是在他们走之后,母后才偶尔会提起焚星,想来也是从此处知晓。”
“为何是神人?”
段白月又问。
“当时我小,并无太多印象,只知他们能观天相,还能预测出父皇嫔妃腹中所怀胎儿性别。”
楚渊道,“后头也就没印象了,只记得在临走之时,从宫里带走了不少珍宝,看起来极受父皇重视。”
“在那之后,还有潮崖的人来过吗?”
段白月继续问。
楚渊摇头:“先前他们在离开的时候,曾约定要十年后再来,但十年后父皇病危,也未见其出现,此后就更无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