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班差役都懵了,这两个精干的汉子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陇县县令如此惧怕,这样的县令还从未见过,命令一下,赶紧回县衙,只有那两个先前挨打的差役还不愿走,想着县令陈千秋能替他两撑腰。
“让你们滚,还不快滚!”
心思缜密的功曹史田德旺顺着县令话茬,对着那两名差役嘴里骂着脸上使着眼色。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
县令陈千秋一脸悔意,直拿拳头砸胸口。
“县令,您这是怎么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功曹史田德旺拍着县令陈千秋的后背试探着。
“绣衣使者!”
“啊?”
功曹史田德旺在听的一瞬间,整个人差一点蹦起来,不可思议地恐惧地偷偷地看着那两名精干汉子。
“县令,难道他们两个就是传说中的天子耳目——绣衣使者?
小的有些耳闻,据传闻这绣衣使者由天子亲自专门挑选,为办理专案特设,他们直接听命于皇帝,直接对皇帝负责,有先斩后奏,先抓再审的特权,各个心狠手辣,冷若冰霜,不讲情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职责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之事。
还听闻他们神出鬼没,无处不在,威振州郡,权行九州,令很多不法官员闻风丧胆。
他们的可怕之处不仅于手中生杀予夺的权力,更是刑讯逼供的手段,极其残忍,令人不寒而栗。
县令,莫非咱们的事让天子知道了?”
功曹史田德旺两腿直抖,再也不敢直视那两名绣衣使者了,也明白为何县令陈千秋会如此惧怕了,此刻再看那两个汉子,势如洪水猛兽,索命恶鬼。
“亏你跟本县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愚蠢,要是咱们的事让绣衣使者知道了,你我还能站在这里?早就被抓去毒打用刑审问了。”
县令陈千秋心安不少,可是不明白为何绣衣使者突然出现在这天高皇帝远的陇县,而且一来就是四个,最要命的就是进了郅正的家,陈千秋想到这里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县令说的是,那我就放心多了。”
功曹史田德旺摸着自己胸口不停安抚。
“嘿!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腥臊难闻?”
正在胡思乱想的县令陈千秋被附近一股腥臊味熏得用手遮住鼻息,一脸嫌弃地看着功曹史田德旺。
“大人,刚才把小人给吓尿了,这不是听说被绣衣使者抓走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嘛,可吓死我了刚才。”
“嘿!瞧你这点出息,本县说实在的也怕,可你想啊,要是跟咱们有关系,人家绣衣使者还光明正大的战你面前让你看啊。”
县令陈千秋往后退了几步,这尿骚味实在是难闻,尤其是尿了一裤裆。
“那咱们跑吧,那差役不说是有四个人,那两个进了郅家,要是郅正那小子乱告状,咱们还不是一死啊!”
功曹史田德旺后怕地看了一眼巷道里郅家的院子。
“你往哪跑?绣衣使者遍布天下,或为农夫、或为牧民、或为商贾、或为学士,有男有女,有长有幼,你往哪跑?”
县令陈千秋捋着胡子解释道,可他越来越坦然,忽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些往事。
“那县令大人,我先回去安排一下。”
功曹史田德旺耷拉着脑袋灰着个脸,无精打采,心如死灰。
“我说你安排什么啊?人家能吃咱们的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