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除了极个别的考生,全天下的考生在看到这道题的时候,都叫苦不迭!
明明大前年还考的防疫,他们也学了三年的防疫,怎么今年变税收了!
“这谁能够接触得到!”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一众只会苦读书的学习嚷嚷着不公平,大多数的学子都出身于商户、平民,他们从小到大连税收等物都没有接触过,如何答题?
只有一小部分帮着家里管生意,或者是世家子的学习过一些税收,但也这些不足以答题啊。
学子们在嚷嚷的时候,主考官们也挠头,他们觉得增添税收的方法无非就是增加赋税和苛捐杂税,问题上的税收,明显是田税。
田税如何增添?
种地一年就只能种那么多粮食出来,还得靠天收吃饭,不减产都算是好的了,更别说是增加了。
看着考院里一众抓挠腮的学子们,他们只得感慨,幸亏他们早早地考了进士当了官,不然这题换他们来答,他们也答不上啊!
他们在犯愁的时候,唯独青莲书院的山长和夫子优哉游哉地在府城喝茶。
不同于三年前,两人在府城愁得觉都睡不好,这次他俩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反正该教的我们都教了,”
山长左正谏悠闲得不能再悠闲了,“几个县的县令也给学生们做了榜样,不管这次的题是什么,总归能有一两个考上的吧!”
栗谨仁颔首,过去的一年,左正谏到处搜罗时政给考生做题,几位县令也忙着在各自的县令做一道名为“时政”
的政绩,大家都在努力:“努力是有回报的!”
“谨仁,你要不要猜猜这次乡试能有几个考中的?”
栗谨仁都这么说了,左正谏觉得这次自家书院两个举人肯定是跑不掉了的,不过多少个他就估不准了。
“三个吧?”
栗谨仁想了想,多估了一个,“孟方荀不用说了,这孩子的刻苦我们都看在了眼里,段祐言,我觉得他天天在县衙肯定也不会愁,最后一个我压许怀谦,加上他拿手字,再吊个车尾不是问题。”
书院里,每次一做到时政的题,就属许怀谦答得最快,还答得还挺有理有据,反正他们也看不太懂,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能模棱两可地给出个尚可的回答。
这回答算是说在左正谏心里去了:“我也觉得如此!”
“许怀谦那孩子,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家不仅在家烧炭种生姜,还帮着几个县令搞民生。”
左正谏除了教书育人,也不是什么都不过问的,对书院下面几个县在搞的事情也听了一耳朵,“这次不论考什么,一个举人肯定是跑不掉了。”
可他也只敢猜到举人,高的就不敢过问了,世上能人多的是,他们能看到的只有许怀谦,整个昌南不知道还有多少藏龙卧虎之人,许怀谦他们能中一个举人已经是不错了。
毕竟,科举要不改革,除了孟方荀,他们连举人都考不上!
青莲书院的山长在估算谁可以考上,七贤书院的山长直接求神拜佛了,祈求上苍听到他的心声,祈祷这次乡试还考诗词歌赋。
这样他们书院的钟逸尘说什么也能拿个举人回来!
他们七贤书院就不用丢脸了!
要知道,前年科举改革一出来,所有学子都蒙圈了,他可是再三跟学子保证,就算改革他们书院也有能考上的,不然这群学生都要直接疯了!
也不知道这好好的陛下改革科举做什么,几百年都是这么考的,考时政有什么用?
问得太好了?!
随着考题出来,全天下的人都产生了一个心声,考时政有什么用?!
不管别人怎么想,许怀谦坐在他亲亲老婆给他修建的考院里,舒舒服服地待了九天。
这九天他除了只能在号舍里活动之外,那是吃得好,也睡得好,最后答完出考院的时候。
段祐言几人看着他,都诧异了:“你是不是胖了一点!”
“有吗?!”
许怀谦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还是很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