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孩子们都回去,看蟾宫累得眼圈都出来了。”
金阁老赌气道。
金将晚直觉地发现金阁老与往日不同了,换做往日,金阁老定会袖手旁观、一言不发,“父亲、母亲,儿子告退。”
沈氏带着金折桂、戚珑雪、南山也告退。
出了金老夫人屋子,跟二房、三房分开走后,金将晚狐疑地看向奶娘抱着的南山,“这是谁?”
此时南山穿着金蟾宫的衣裳,俨然也是个白嫩的小少爷。
“哼,父亲还好意思问是谁?”
金折桂冷笑。
沈氏沉默不语,只管跟在金将晚身后。
这是怎么了?金将晚一头雾水。
“南山,快喊父亲。”
金折桂逗着南山。
南山扭扭捏捏,拉着沈氏的袖子,等沈氏接过他,就腼腆地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金将晚。
“这不可能!绝对没有这种事!”
金将晚见金折桂的意思是这紧跟着沈氏的孩子是他的,忙出声坚定地否认。
“再看看,看他这模样像谁?”
沈氏一时也来了兴致,要将方才在金老夫人那边受得委屈撒在金将晚头上。
戚珑雪咬唇憋着笑,看金将晚急成那样,心想要是金将晚当真认出这孩子像谁,金折桂、沈氏就乐极生悲了。
金将晚道:“这绝对不会是我的,只是,瞧着这孩子的模子,有些像是中原人跟关外人生的。”
金将晚比女人们见多识广,戚珑雪想到范康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立时说:“难不成他是关外的小王子?”
金折桂也仰头去看,忽地就听寂静的夜里,有人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银子银子银子!还没进家门就追着我问银子!”
二房,终于为了银子闹起来了!
“怎么处处都有人说银子?”
金将晚蹙眉,“玉家老八跑到西北欠了人家十万两银子,等着玉将军送银子赎人呢。咱们家也欠了银子不成?”
金折桂、沈氏、戚珑雪被金将晚随口说出的话炸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破八,小本买卖能赚上九百两,大笔买卖,能赔上十万两……”
金折桂望了眼拿了银子给玉破禅的沈氏,心想玉破禅还不如卷款潜逃。
☆、75、习武
“父亲,父亲,你没忘答应过我的事吧?”
金折桂不等进院子里,就拉着金将晚问。
金将晚只当她在说纳妾的事,当着沈氏的面满口保证道:“君子一言,自然不会忘。”
“那好,我挑好院子了,就是我现在住着的塞鸿斋旁边的院子。等梁大叔、阿大他们从西北回来,就叫他们教我。”
金折桂没想到金将晚这么利落地答应,不禁笑了起来,将破产的玉破禅立时抛在脑后。
金将晚的脚步一顿,原以为金折桂已经忘了习武这事,没想到她还记得,“魁星,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