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我明儿个就叫人收拾屋子去。”
金折桂拉着戚珑雪就向塞鸿斋去。
金将晚蹙眉,沈氏忙说:“老爷,怎么能让魁星习武?况且西边那院子通向外头,不安全。”
“……阿意,都没人,怎么还叫老爷?”
不叫晚哥哥吗?金将晚待金折桂一走,就将昏昏欲睡的南山、金蟾宫两个视作无物,脉脉地看向沈氏。
“晚哥哥,”
沈氏艰难地喊他一声,“能不叫魁星习武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严邈之他们都替她求情,再说她一个女孩子家,不过是一起来了兴致,让她兴头两天,保管过两天,她自动来求咱们让她放弃。”
“老爷,”
沈氏疑心金将晚离家太久,忘了金折桂是什么人,“可也算是半大姑娘了,成日里跟几个男人混在一处……”
金将晚忧心忡忡地看着金折桂一拐一瘸的背影,“由着她吧,咱们就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然她的腿脚还能怎样?”
沈氏听金将晚话里大有“破罐子破摔”
的意思,不禁不悦起来,“老爷累着了,快回房洗洗睡吧。”
将南山交给奶娘抱着,又温顺地跟在金将晚身后。
金将晚早先还以为他跟沈氏算是破镜重圆了,此时看沈氏见他回来,虽欢喜,但又不是他所想的那般欢喜,心里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离家许久才回来,满心疲惫一身风尘,又不乐意在此时跟她撕开这曾脉脉温情,只在心里想着沈氏定是生方才金老夫人的气,于是便随着她回房去。
那边厢,冷氏、宁氏好容易把金朝梧哄到房里,金将溪看冷氏、宁氏又要“兴风作浪”
,便骂道:“朝梧才回来,你们又要折腾什么?”
方才金朝梧一句气急败坏的“银子银子银子”
,已经叫冷氏、宁氏心里觉得不祥,此时将金擎桂、金朝桐等撵出去,冷氏、宁氏二人就等着金朝梧说一说银子在哪,要怎么偷偷运进府。
可惜等了半日,直到三更的梆子声响起,金朝梧依旧在跟金将溪兴致勃勃地说他如何用兵如神。虽说儿子、夫君出息了,冷氏、宁氏心里也欢喜,但她们盼银子盼了许久,此时眼瞅着金朝梧,只把金朝梧当成了一堆银子。
“……朝梧,你赚的银子呢?”
冷氏说不出抢字,踌躇一番,就以赚代替抢。
“母亲糊涂了,儿子去打仗呢,向哪里去赚银子?”
金朝梧一头雾水地望着冷氏。
冷氏一怔,压低声音问:“都说打仗能赚到银子,你赚来的银子哪里去了?”
宁氏比冷氏还心急,毕竟冷氏只花了一点点银子,其余的,都是她出的银子,有些露骨地说:“你们打过去,宁王的部下的银子,被谁收着了?”
金朝梧闻言,猛地站起来,冷笑道:“你们把我金朝梧想成什么人了?今日送到宫里的几十口箱子没看见吗?难不成,我会假公济私,偷了要献给皇上的银子?”
冷氏、宁氏不觉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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