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不高兴地走了。
程曦有些莫名其妙,转头跟锦心嘀咕
“可见容晏行的脾气果然好,纵得他那护卫气性这般大。”
秦肖的脾气就好多了,便是初见时与裴霖闹得那样不愉快,如今也不见心存芥蒂。
锦心方才站在程曦身边,也看了一眼那张图,她觉得图上墨色较新,便道
“小姐,这图是容少爷绘的吗?”
程曦想也不想就否定
“我瞧了,那图上字迹不同,不是他画的。”
又嘱咐道,“你可收仔细了,别让人瞧见。”
虽说不是正经舆图,却到底要防着生出是非来。
锦心见程曦不上心,便不再多说什么,进屋去将图仔细收妥。
程曦想了想,转身去了隔壁。
她先到厨房,问念心今日能不能多做一些便于储放的菜。
念心皱着眉,有些为难道
“小姐,如今天热,什么菜都不好放,一晚上便馊了。”
程曦无奈,转身去了容潜房外。
书房窗子敞开,容潜正站在桌案后写字。
如今有裴霖和秦肖包下两个院子的粗活,下厨掌勺又有念心,容潜便空了下来。因他手伤初愈,也不便打猎,故而每日除了去后山练一阵拳脚外,其余时间便是看书写字。
程曦见他写的是大字,便没有出声打断。
容潜写完最后一笔,抬起头来,见程曦静静站在窗外阴影处。
她身上穿着一身杭绸做的小道袍,将一头缎子般的黑尽数挽起在头上扎了个小包,学着道真的模样簪了一根桃木——入夏后,程钦日常也换上了凉爽的道袍,程曦贪凉,便也有样学样地让锦心给她做了几身小道袍。
“图拿到了?”
容潜将笔丢入笔洗中,问道。
程曦忙点点头,笑眯眯地感谢
“多谢割爱,那图我借来看几日……等我看熟了再还给你罢,省的总来麻烦你。”
这就是不想还的意思。
容潜看了她一眼,低头收起桌案上的纸
“不必还了。”
程曦便笑得更开怀,她想起正事,忙道
“对了,我明日带着锦心和念心下山去,瞧瞧乞巧节的热闹。这几日祖父与先生每日三餐,就要麻烦你……的护卫啦。”
裴霖不会做饭,麻烦容潜是真。
容潜闻言一怔,微微皱眉。
程曦见了便有些不高兴。
念心整日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师徒仆三人,自己不过将祖父托付几日,容潜便这般墨迹!
她瞪着容潜不说话,暗想若是他拒绝,自己就再也不让念心过来做饭。
容潜垂下眼,看向放在窗台下桌案上的一封信。
他沉默片刻,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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