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都看见的,她两个妹妹也看见了,咱们可不诬赖好人。”
闻言,季海棠瞥去自己的两个小妹妹,季迎春和季红莲皆不开口,双双垂着头不说话,季海棠说不上痛心疾首,毕竟她的心都窟窿过好几次了,只是想起自己对着两个妹妹那样好,两个妹妹却连句替她争辩的也没有,她有些。。。心寒!
进了春辉院,五郎有呼啦啦跑出来,看见这大阵仗,有些歪脑袋,还朝长辈们请礼。
沈清梅命人将五郎抱进内屋去玩,厅里摆开来,几位娘子都坐在席子上,听着长辈们问话。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来说,谁先说?”
沈清梅问道。
季家两个女儿肯定不会先开口,何雪芳和何春华四目相对,又望了眼季兰芝,季兰芝耷拉了一下眼皮,不做声儿,两个丫头都垂下头去,也不敢先说。
沈清梅一拍案几,喝骂道:“你们可是厉害的,咱们府里何曾出现过这样的事儿,这会儿映兰出了事,你们几个姊妹却不开口!”
季海棠朝郑月道:“阿月,此事怪我,我与映兰玩闹,失了准头,你若是真要追究,也是追究到我身上来,此事我一力担着,只是我有话说,我与映兰是姊妹,定然不会有意出手害她,谁若真要怀疑这个,就是在污蔑我与映兰有嫌隙,也是在嚼舌头根子!”
这一唬是要把郑月震住,郑月当着几位主子的面也不敢开口,只能巴巴儿望着老夫人。
何雪芳忍不住了,说了句:“可是咱们听见海棠和映兰吵起来的,像是弄疼了海棠,两人就吵起来了!”
季海棠眼角一垂,就知道何家姊妹要跟她生事儿,可她万万不可认了这事,否则可就落人口实了,旋即转脸就狠狠盯着何雪芳:“我与映兰乃是嫡亲姐妹,岂会因这点子小事就生这险恶之心!”
何雪芳哪里料到季海棠这会子还敢这样张牙舞爪,缩了缩肩膀,嘟囔道:“你确实和她吵了,咱们都听见了,三娘子和四娘子也听见了。”
说罢又戳了戳三娘子与四娘子。
三娘子和四娘子死命闭着嘴,不肯开口说话,被沈清梅喝了好几句,才开口说:“只听见吵了两句,什么也不知道了。”
季海棠灵机一动,不如就在此刻做个大度,她忽然伸出手来,露出上面两道红痕,委委屈屈在地上朝老夫人和沈清梅叩头:“我与映兰玩闹,抓伤在所难免,若是有人真要抓住此事不放,海棠无话可说,海棠甘愿领罚,还请阿娘和祖母快快平息此事,折腾来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越说越委屈,偏还要大度忍耐,老夫人他们自是舍不得她,她如此乖巧,他们也有了台阶下。
老夫人伸手摸了摸海棠的发髻:“我们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有这茬子事在,免不得有些人说闲话,你去你祖父牌位前跪三个时辰吧,倒是委屈你了。”
海棠叩了首应下这个罚,直道“不委屈”
。
此事这才平息下,各位娘子回了屋子,季海棠也一刻没磨蹭地去了摆牌位的房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