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郑月揉着眼哭着回去,一进摘兰院就抱着季映兰抚慰:“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季映兰摇头道:“不辛苦,海棠她……怎么样了?”
郑月露出一丝笑容,细细抚摸上季映兰苍白的脸颊,很是得意:“你只管放心,她被罚跪三个时辰,等你阿爹回来,我就让她将你的位置拔上去。”
季映兰细长的眼皮轻轻垂着,看着锦被上的细柳花纹,有些不敢确定:“我怕父亲不答应。”
“不会的,他是你父亲,纵然再恨我,可对你终究狠不下心,你别怕,只管照今日这样害怕,奴自有办法。”
“可是。。。季海棠她。。。。”
季映兰巴巴望着郑月。
郑月将季映兰按在被子里:“你就只管歇着,我有法子。”
季映兰将信将疑地躺在被子里,想了半晌,又忽然冒出一句:“阿月,我怕。”
这是真辛酸,郑月轻轻出声哄道:“别怕,别怕,你和季海棠一样,都是嫡女,不会再受欺负了。”
第16章心比天高
临到下午,季嘉文回到春辉院就听沈清梅说了今日的事儿,带着沈清梅前去探望季映兰。
夫妻俩才进门,也没见丫头守门,就只听见郑月的哭声,说是什么“庶女就是这样受苦”
,季嘉文怒火烧起,跨进门就喝道:“你在挑拨些什么,呆不下去就滚!”
郑月一张脸蛋儿哭得发红,对比起来,床上的季映兰则是一张脸发白,哭得一抽一抽的,好生可怜。
季映兰反应了一下,又急忙滚下床求道:“父亲饶过阿月吧,儿身边没人了,就让阿月留着。”
沈清梅眼角一翘,有几分不屑,上前来扶季映兰:“你朝地上跪什么,可是要急煞你父亲了。”
季嘉文到底是心疼女儿的,给季映兰掖了掖被子,柔了声儿:“你可好些了?”
季映兰摇了摇头:“儿没事。”
又激动地伸长了脖子:“阿爹,你别怪阿姐,真的只是我不小心,不是阿姐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