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阿芙却原谅了他,这对他来说,一定是莫大的安慰。
“好孩子,”
周文涛拍着白芙的肩道,“难怪你师父将一身医术都传给了你,也只有你,担得起他的传承。”
卢兆那个孽障,怎么配?
怪不得师兄要烧了医书!
这样的畜生,学会了医术也只会牟利和害人,哪里会有半分医者仁心!
白芙笨拙的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又问他:那您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去!当然去!”
周文涛道:“我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师兄了,虽然他如今已经亡故,但我也要到他坟前对他说一声谢谢和抱歉。”
“谢谢他当年带我承受了本该我承受的罪名,对不住让他流离在外这么多年,只能带着你们在山林里过日子……”
这些是师父和师叔两个人的事了,白芙这个晚辈不好说什么,便只是点了点头:好,那咱们这几日便启程吧,我祭拜完师父之后就要去京城寻亲了。
“京城?”
周文涛皱眉。
嗯,我的家人在京城。
白芙写。
“那你一定要让蒋巅陪着你去。”
周文涛有些担忧的道。
“京城权贵众多,虽然看上去太平盛世繁华的很,但那都是假象。”
“如今的皇帝昏聩的很,导致京城里的勋贵也是良莠不齐,很多人仗着皇帝的偏宠肆意横行,欺男霸女无法无天。”
“若是没有可靠的人在身边跟着,你一个姑娘家,只怕刚踏进去没多久,就要被人欺负了去。”
白芙早就听过无数回关于如今的皇帝的评论,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连师叔这样一个离开大魏,居于三郡的人都知道的地步。
如此昏庸的皇帝,竟然真的是那个雍亲王的弟弟?
白芙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师叔担心,便告诉他蒋巅会陪她一起去,让他放心好了。
周文涛听了果然放心许多,但旋即又皱起了眉头,想叮嘱白芙几句什么,又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对她说这些似乎不大合适,只得咽了回去,想着待会儿找蒋巅去说算了。
有些话虽然不能对阿芙说,但跟蒋巅说也是一样的,反正不能让他由着性子胡来,伤了阿芙的身子就是了!
可他又担心自己说了也没用,万一蒋巅真的背着他对阿芙做些什么,他又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他,那岂不是让他如了愿?
周文涛越想越不放心,思摸着要不回去炼制一些药出来算了,放到蒋巅的饭菜里,让他近日就算真的想做什么也做不了,那就能彻底安心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炮制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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