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颜,你说你哭什么啊?”
温月华似是没想到庄颜会哭,连忙放下筷子,抽了几张面纸就离座走向庄颜。
“没人怪你,谁还没小心大意的时候,以后注意一点就没事了。”
温月华抚着庄颜的肩,弯腰拿着纸巾帮她擦泪,笑着打圆场。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你要是再哭下去,文殊怕是也要跟着一起哭了。”
温月华这么一说,傅文殊还真是嘴巴一撇,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饭桌上,周曼文和庄伯异常沉默,宁波只顾网头吃饭;
庄颜在哭,萧潇不便继续进餐,放下筷子,靠着椅背静静地看着庄颜。
直到庄颜低头拭了泪,萧潇这才过意不去地道:“嫂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平时比你还要丢三落四。
刚才说那话,我本来是想开玩笑来着。
萧潇语气一顿,叹了一口气,求助温月华:“妈,看来我这人真的是没有幽默细胞。”
温月华还没入座,站在萧潇座旁,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轻轻地拍了拍。
却把目光投落在了庄颜身上,摇头失笑:“难怪都说年轻人感情充沛,说者说着就要大水淹没龙王庙。
快去洗把脸,多大一点儿事啊!〞
温月华给庄颜台阶下,庄颜倒也是聪明人,终于挂着泪露齿一笑。
转脸看着萧潇,歉笑道:“我这样,让潇潇见笑了。
生这种事,我心里实在是过想不去。”
眼看庄颜眼睛又要红了,萧潇浅笑道:“嫂子快去洗把脸,你再当着我面哭,我也要哭了。”
萧潇嘴角的那抹笑可真是明媚耀眼啊!
晃得庄颜眼睛生疼,五脏六腑也在疼,她笃定萧潇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出丑,偏偏萧潇的眼神是那么真诚温和??
庄颜离座洗手,不期然地想起母亲之前告诫她的话:萧潇,看似寡言,实则难缠。
吃罢饭,周曼文忍了一中午,眼见萧潇陪温月华去了藏酒室,直接把庄颜叫到了她的卧室。
庄颜一进门,迎接她的就是一巴掌。
庄颜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曼文,这还是周曼文第一次打庄颜。
即便是傅宜乔自杀,她也不曾责备过庄颜,但现在周曼文责备了。
她气得手指直抖:“你实在是太大胆了,你以为你这点雕虫小技真能哄骗住老太太吗?
她此刻不说,是给你面子,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所以才没有把话给挑明了。
你以为你把耳环放到履善的床上,就能分开萧潇和履善吗?
庄颜啊庄颜,我劝你别再折腾了,如果你还想留在国内的话。
你最好现在起就给我好好听话,这些年来履善本就对你有意见,如果让他知道你在傅家这么不安分,他??”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周曼文的斥责,是傅家佣人。
说是老太太的意思,让周曼文上楼收拾一下傅寒声和萧潇的卧室。
周曼文心一凉,隐约猜到了什么,转身见庄颜满脸不服气。
周曼文深吸一口气,也压下了怒气:“你跟我上楼。”
傅寒声卧室里,庄颜盯着凌乱的床铺和地毯上散落的衣物不动,她强忍着不哭。
但泪水最终还是模糊了眼睛。
周曼文心事重重地道:“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为什么让我上楼收拾履善的房间。
因为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是让我带你来这里,让你好好看一看。